蒲老愕然,道:“鎮封堂主南千芳怎么辦?”
老頭子笑道:“她哪里能壓得住那兩位副堂主?那兩位副堂主,一個是木曜靈體,一個是……不是她能鎮得住的人物。讓鐘山氏去鎮住她們,她也可以松了口氣。”
蒲老稱是,帶著鐘岳去見虞大長老。
虞大長老正從風無忌的洞府中走出,蒲老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虞大長老看了鐘岳一眼,詫異道:“讓鐘山氏去做鎮封堂的堂主?他這么年輕,豈能擔當起如此重擔?”
蒲老先生笑道:“大長老有所不知,鐘山氏如今已經是靈體境強者了,比我的修為都超過不知凡幾!以他現在的修為實力,做個堂主也是足夠的了。要知道,左相生也是在靈體境時,成了碧空堂的堂主。”
虞大長老搖頭:“碧空堂是打理外門的門生,事情不大,左相生做堂主并不算什么。但是鎮封堂極為重要,豈可輕易交給一個毛頭小子。鐘山氏修為突飛猛進的確值得栽培,但是貿然將這樣一個重地全權交給他打理,這件事情,我覺得門主做得有欠深思!我去見門主!”
他匆匆離去,將鐘岳和蒲老丟在那里。
過了良久,虞大長老沉著臉回來,淡淡道:“鐘山氏,你隨我去長老會!任命新的鎮封堂主非同小可,不是副堂主那么簡單,須得長老會的十位堂主聯名畫押,將南堂主的鎮印解封。蒲老,你去請南堂主,讓她帶鎮印去長老會。”
蒲老先生稱是,邁步離開。
鐘岳則跟著這位大長老走向長老會,到了長老會的大殿之中,只見一位位長老紛紛趕來,走入殿中。
鐘岳一一看去,只見諸位長老依舊是老面孔,唯獨少了雷湖氏的雷山長老和水子安水長老,其中,雷山長老因為病重,被雷廷長老代替,而水子安身故,水涂氏的水子正長老代替
他的位置。
虞大長老將事情向九位長老說了一遍,道:“門主一意要鐘山氏做鎮封堂堂主,我說事關重大,鐘山氏未必能夠擔得起這個重擔,不過門主還是不肯收回成命。我也無可奈何,只得召集諸位師弟師妹,請南堂主來,將鎮印解封,然后讓鐘山氏掌控鎮印。”
諸位長老驚呼,紛紛向鐘岳看來,桃林氏長老驚訝道:“鐘山氏成為鎮封堂主?難道你已經是靈體境了?”
鐘岳點頭,躬身道:“弟子前不久修成靈體合一,這才被門主免去閉門思過之苦。”
諸位長老紛紛贊嘆,君山氏長老笑道:“大長老,鐘山氏乃是日曜靈體,曠世難尋的體質,這么短時間內修成靈體境,前途無量,這個鎮封堂主他卻也擔得起。”
黎山氏長老也笑道:“他現在才是靈體境,但以他這個速度,丹元境恐怕也要不了幾年的時間。南堂主也是丹元境,但人已經老邁,原本就應該讓她卸下重擔安養晚年。”
虞大長老點頭,道:“是這個道理。只是鐘山氏太年輕了,而且水子安之死……”
他嘆了口氣,黯然道:“我每每想起水師弟是因為救他而死,便心有芥蒂。鐘山氏,你成為鎮封堂主之后,但若有半分過錯,我都不會饒你!明白嗎?”
鐘岳躬身道:“弟子明白。”
過了片刻,南千芳跟隨蒲老先生走入長老會,只見南千芳是個白發蒼蒼的老嫗,走起路來都是顫巍巍的,年邁滄桑。
這老嫗雖然年邁,但目光卻極為凌厲,看向鐘岳,厲聲道:“諸位長老,門主的意思我不敢違背,不過想要從我這里拿走鎮印,須得讓我看看鐘山氏是否有接下鎮印的本事!”
諸位長老微微皺眉,只見南千芳這老嫗從元神秘境中取出一面大印,這塊大印四方,高三寸,寬九寸,印的把柄乃是劍柄。
大印周圍,密布各種封印圖騰紋,交織成四種獸形,分別是蒲牢、霸下、狴犴、椒圖四種擁有龍血的異獸,都是極為強大的封印。
鐘岳神情微動,道:“師姐想怎么看我的本事?”
南千芳氣喘吁吁,道:“我老了,氣血不足,比不上你們年輕人,自然不能與你們打斗,但是我的法力還在。老身不欺負你,不用元丹,只用元神與你對拼一記,你若是能接的下,你便可以從老身這里拿走鎮印。”
鐘岳肅然道:“師姐請。”
南千芳身后突然浮現出一尊山神元神,沒有面目,掌中生眼,周身云霧縹緲,猛然向鐘岳轟去!
鐘岳屹立不動,身后突然一輪烈日越出,只見大日金烏從烈日之中飛起,落地時化作鳥首人身三足的神人,羽翼一震,將四拳擋在身前。
卻在此時只見那山神四拳張開,四只拳中眼睛目射神光,化作四道黃橙橙的劍氣,四道劍氣縱橫開合,驚人無比,整座大殿被四道滾圓的劍氣激得風雨飄搖,晃動不休!
這老嫗這才算是拿出真本事,那劍氣粗壯如同柱子,隱約可以看到柱子粗細的劍氣中是由無數小型的劍氣組成,一口口劍氣向外,不斷旋轉切割,仿佛齒輪一樣!
“好本事!”鐘岳終于動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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