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們以戰備姿態二十四小時執勤站崗,我們能屢屢得手?”
“都不用二十四小時,就做好夜間防范,完善管理制度,我們得手的幾率都得大打折扣!”
“話是這么說,但,冤有頭債有主......”參謀長擰著眉頭,語氣有些惆悵。
“下達命令的是秦風,他們合成旅要怨也得是怨秦風才對,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孔來很是不忿。
但雷凱文接下來的話,卻像是一盆冷水潑在他身上:“我就問你們一個問題,如果你們是秦風,你會不會把這個鍋甩給雷豹?”
“額......”
二人沉默片刻,斬釘截鐵的回應。
“會!而且是一定!”
“所以,大隊長,你是擔心合成旅的問題處理完,轉過頭就會來搞我們?”
“對,這就是縱橫捭闔的恐怖之處!”
參謀長瞬間反應過來:“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不同單位系統之間強行相互打磨。而秦風就是那個,在中間游說我們雙方,挑起事端的家伙!”
“完了,這回咱們麻煩大了......”
孔來擰著眉頭:“以往演習里,被我們挫敗的隊伍不在少數,挨打立正挨罵站穩,愿賭就得服輸。就算秦風從中接力,合成旅也不見得會被擋槍使吧?”
雷凱文看著他:“會,而且是一定;面子在哪兒丟的,就得在哪兒拾起來!”
“我現在擔心,冷不丁哪天咱們沒注意,這幫家伙就坦克飛機大炮全部拉過來,把咱訓練基地給圍了!”
“他們敢!?”
孔來拍著桌子,火氣騰騰的就站起來:“沒有王法了,司令部不可能同意的!”
參謀長拉了他兩下,示意他坐下,然后給他發了根煙,這才幽幽開口:“事實上,司令部現在就想看到這樣的畫面。能夠允許我們夜襲合成旅,斬首那么多人,未來就會默許合成旅找上門。”
“咱們特戰大隊說到底還是步兵,沒有重裝備,萬一真到那天;咱們雷豹會像今天的合成旅一樣,被釘在恥辱柱上。”
“知恥而后勇,不破不立,這是上面想要看到的,也是秦風的最終目的。”
“他要點的兵,不是一支,而是兩支。甚至于,拿我們開完刀,就會把手伸向其他單位。”
孔來直一股寒氣拔地而起,胳膊和后背上的汗毛根根倒立:“他,他能看的這么遠,謀劃這么多,他就不怕犯眾怒,不怕被報復嗎?”
雷凱文已經戒煙很久了,但卻破天荒的點了一根,心煩意亂的吐出一口濃煙:“你以為,現在的秦風還是從前那個嗎?”
“特等功臣,最年輕大校,二十五歲的正師級,他的背后不光站著司令部的大佬,總部都有人給他撐腰。”
“未來升任將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兒,而我們終將會成為墊在他腳底下,幫助他登頂的階梯。”
孔壟臉色蒼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原本,任務結束后的沾沾自喜,也瞬間蕩然無存。
他還以為,這次行動是上頭對于雷豹的檢驗,他們交出一份良好的答卷,起碼能穩定一陣。
卻沒想到,這根導火索燒起來,后頭會引發這么劇烈的連環爆炸。
這讓他隱隱感覺,自已的頭頂已經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危”!
參謀長很著急:“大隊長,我們現在該怎么做,嚴加防范,還是......”
雷凱文搖頭:“不夠,提升訓練強度,完善訓練計劃,只是最基礎的;最要緊的事有危機意識,戰爭意識,將往后的每一天都作為戰爭來領前夕的寧靜。”
“另外,基地需要一批重火力裝備,反裝甲,反坦克裝備。”
“不然真到了那一天,雷豹特戰大隊這幾個字,會被人砸的稀碎,徹底扔在茅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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