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看著正面帶笑容的來回地徘徊著的柳大少,眉頭微皺的動身隨著他慢慢地走動了起來。
“三弟,為兄我說一句話不太好聽的話語,咱能別在這里自欺欺人了的嗎?
俗話說得好,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故而,三弟你要為那位任皇后她正名的事情,它壓根就不可能會周全的了。
為兄我再說一句三弟你不愿意聽的話,你所謂的已經將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已經考慮周全了,不就是那一套虱子多了不怕癢,債多了不愁的想法嗎?”
柳明志隨意地將手中已經系好了煙袋的旱煙袋別在了腰間后,笑呵呵地偏頭看了一眼正在陪著自己一起輕輕踱步著的宋清。
“呵呵呵,大哥,說實話,關于這一點你還真就想錯了。
本少爺我為那位任皇后正名了之后,第一個遭受到詬病的人并非是本少爺,而是曄兒那孩子。
畢竟,那位任皇后她當年之所以會在正值妙齡之際便香消玉殞了,其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曄兒他這位前朝的先帝。
至于本少爺我身上的原因,充其量不過是次要的原因罷了。
畢竟,如果要不是曄兒那孩子他帶著那位任皇后上演了一場欺騙了所有人的滔天騙局的話,那么那位任皇后她也就不會在年紀輕輕,正值大好的青春年華之際就香消玉殞了。
夏公明老大人他那個老狐貍是一個什么樣的德行,咱們兄弟兩人的心里面全部都非常的清楚。
只要本少爺我說的事情都是事實,且也得到了證實了,那么本少爺我相信夏老大人他在書寫史書的時候就一定會秉筆直書的。
以夏老大人那又正又直,又公又明的性子,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因此,有些事情未必不能周全。”
宋清張著嘴深吸了一大口的涼氣,臉上的神色看起來略顯無奈地轉身看了柳大少一眼。
“三弟,對于你方才所的這些話語,為兄我不得不承認,你的想法很好。
但是,你的想法好是好,卻也想的太過簡單了,同時也把人心想的太過美好了。
常道,人死如燈滅。
先帝和那位任皇后他們夫妻兩人之間所發生的具體情況,除了極少數的知情人之外,大部分的人是不知道那件往事的真相的。
而那些并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他們就算是得知了真相了,他們也不會直接相信那些真相就一定是真相的。
而是會下意識的去懷疑,這個所謂的真相到底有幾分真?又有幾分假?
三弟,我的好兄弟啊!
這就是人心,這就是人性。
人心和人性自古以來都是如此,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三弟你剛才說,只要你說的事情全部都是事實,且也得到了正事了,那么你相信夏老大人他就一定會秉筆直書的。
關于這一點,不止是三弟你一個人相信,為兄我同樣也非常的相信。
畢竟,夏公明老大人他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
前朝的幾位先帝,包括三弟你這位當今的皇帝陛下,你們這些帝王就沒有一個人是沒有在夏公明老大人哪里吃過癟的。
可是,放眼整個天下之間,又能有幾個夏公明呢?
三弟啊三弟,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像夏公明老大人一樣的啊!”
宋清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之意的講述一大通的話語后,突然之間就眉頭緊皺地轉身朝著王城的方向眺望而去。
“三弟,為兄我斗膽問你一個比較冒昧的問題,而我也希望你可以如實的回答為兄我問你的問題。
好兄弟,咱們兄弟不是親生兄弟,彼此之間的兄弟情義卻勝似親生兄弟。
因此,有些事情為兄我也就不跟你藏著掖著了。
你現在跟為兄我說一句話心里話,你之所以想要幫著那位已經香消玉殞了多年的任皇后正名,是不是因為任清蕊任姑娘?”
柳明志見到宋清說話間突然轉身看向了二里地之外的王城,同樣微微轉頭的朝著王城的方向眺望而去。
等到宋清后面的話語聲才剛一落下的一瞬間,他頓時連思考都沒有思考一下的就毫不猶豫地輕輕搖了搖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哥,說心里話,兄弟我所做的這個決定,與清蕊丫頭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宋清聽到了柳大少樂呵呵的回答之,眼神將信將疑地轉頭看了柳大少一眼。
“三弟,真的?”
柳明志聽著宋清語氣略帶幾分懷疑之色的反問之,默默地收回了正在眺望著遠處王城的目光,笑吟吟地轉頭與宋清對視了一眼。
“大哥,兄弟我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你還不了解嗎?當然是真的了。”
宋清神色了然地點了點頭,直接舉起了手中的酒囊送到口中灌了一大口的美酒。
旋即,他目露思索之色的暗自沉吟了起來。
柳明志見狀,臉上笑容依舊的自顧自地舉起了手中的酒囊,小口小口地喝起了囊中的酒水。
經久之后,宋清停止了沉思,神色遲疑不定地抬眸看了一眼正在小口小口地輕飲著囊中美酒的柳大少。
“三弟,據為兄我所知。
當年,那位任皇后的尸首在皇陵之中下葬了之后,竟然在一夜之間便不翼而飛了。
先帝知曉了此事以后,頓時雷霆大怒,下令朝廷各部嚴查皇后尸首突然之間消失一事。
無論如何,都要找到那位任皇后的尸首。
怎奈何,因為后來的種種情況,再加上三弟你舉兵造反,自立稱帝的事情。
因此,追查那位任皇后的尸首在一夜之間突然不翼而飛的這件事情,漸漸地也就不了了之了。
京郊的皇陵之中不見了一位已經香消玉殞,魂下九幽的任皇后,而北疆的一字并肩王的王府之中卻突然多了一位活生生的任清蕊任小姐。
最為關鍵的問題是,這位活生生的任清蕊任小姐與那位已經香消玉殞,魂下九幽的任清蕊任皇后不但有著相同的姓氏和名字,同樣還有著相同的容貌。
除了這兩點之外,這位任小姐與那位任皇后還同樣都是蜀地成州之人,其父還都是前朝禍亂朝綱的國丈任文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