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少看著柳松有些疑惑的表情,直接起身將手里的信紙遞到了柳松的面前。
“什么什么爺爺了,少爺我說的我當爺爺了。”
“哦,原來是少爺你當爺爺……啊?少爺你當爺爺啦?難道是靜瑤小少夫人現在已經懷有身孕了嗎?”
柳大少輕輕地揉搓著下巴上的胡茬笑吟吟的搖了搖頭,一把將信紙塞到了柳松的手掌里面。
“本少爺跟你說不清楚,具體的情況你自己看信紙就得了。”
不明所以的柳松只好捧起了手里的信紙低眸看去,仔細的默讀著信紙上面的內容。
半盞茶功夫左右,讀完信中內容的柳松臉色古怪的吞了吞口水。
“這……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少爺你先前還在擔心他們到底有沒有珠聯璧合,結果乘風小少爺這都已經當爹了?”
柳大少淡笑著抬手將信紙從柳松的手里面抽了出來,仔細地折疊在一起放入了袖口之中。
“是啊,確實有些不可思議,本少爺剛看到信上的內容以后也以為是我自己眼花了,復看了好幾次上面的內容才確定自己并沒有眼花。
乘風這個臭小子確實給了本少爺一個驚喜,可同樣也給本少爺出了一個難題。”
柳松暗自嘀咕了一下,眼神好奇的看著自家少爺。
“少爺是在擔心乘風小少爺歸京以后的名聲問題嗎?說來也是,乘風小少爺他們尚未成親卻已經誕下子嗣了,傳出去確實會影響乘風小少爺的聲譽。
如果再有有心人煽風點火的話,不但乘風小少爺他自己的聲譽會受到影響,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少爺你與朝廷的顏面。
關于這一點,小的建議少爺你還是趁早有所部署最好。”
聽完柳松有些憂慮的辭,柳大少嘴角揚起了一抹輕蔑的笑意。
“想什么呢?本少爺會在乎這些風風語嗎?
只要有些人覺得自己的脖子比刀更硬,想怎么說便怎么說就是了。”
“嗯?難道少爺說的難題不是小的說的這些嗎?”
“當然不是了,乘風他們小兩口未成親卻先誕下子嗣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大問題,就算真的鬧起來也不過是一件可大可小的麻煩事罷了。
他們在咱們大龍確實沒有舉行新婚典禮正式成親,可是誰能說他們在沙俄國也沒有舉行成親典禮呢?
至于所謂的父母之命,媒妁之的規矩,一句入鄉隨俗就可以打發了。
我大龍身為天朝上國,自當有海納百川的胸襟,容納天下萬邦的氣度。
身為禮儀之邦,尊重一下沙俄國的習俗有什么不可以的嗎?
正所謂民不舉官不究,本少爺這位當今天子都可以不追究這些旁枝末節的小事情,其它人誰又還敢死咬著這個問題不放呢?”
柳松看著柳大少振振有詞的威嚴氣勢,笑呵呵的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少爺圣明,小松的目光狹隘了。”
柳大少沒有理會柳松的奉承之詞,靜靜地盯著門外庭院里的風景,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微瞇起雙眸陷入了沉思。
柳大少現在真正憂心的問題,乃是大龍與沙俄國兩國朝廷的問題。
從去年的后半年開始,柳大少的心里就已經著手制定對沙俄國的用兵計劃了,可是萬萬沒想到長子卻突然給自己來了這么大的一個驚喜。
如此之大的驚喜,在一定程度上打亂了柳大少的一部分籌謀,讓其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目光深邃的暗嘆了一聲,柳大少轉身走向了書桌的椅子。
看來先前制定的針對沙俄國的一些計劃不得不做出些許的改變了,這個臭小子,你可真能給你爹我出難題啊。
柳大少端坐在椅子上沉吟了良久抬手提筆蘸墨,取出幾張空白的宣紙鋪在了桌面上揮寫了起來。
兩盞茶功夫上下,柳大少默默的放下了毫筆,俯身吹了幾下寫滿了文字的宣紙。
“柳松,取三個信封。”
“是,少爺。”
不一會兒,柳大少將九張蓋上了自己印璽的信紙一式三份的折疊在一起,分別裝入了三個信封之中遞給了柳松。
“三封信的內容一樣,但是本少爺為了以防萬一只好多備兩封了,你每間隔半個時辰給周寶玉發一封就行了。”
“是,小的明白了。”
“切記,事關重大,你一定要親自放飛三只金雕,不得假手于他人。”
柳松直接接過柳大少手里的三封書信往懷里一揣,轉身朝著書房外疾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