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孩兒的這種感覺越來越清晰,可是就是什么都抓不到。
也許是孩兒壓力太大,有被迫害幻想癥。
可是孩兒很清楚自己現在多么的清醒。
這種被動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韻兒,薇兒,云舒咱們回去吧!”
聽到柳大少的說話聲,三女急忙迎了上來。
凌薇兒的俏臉糾結的望著柳大少:“志哥哥,里面是.......是嗎?”
柳明志眉頭微皺,神色復雜的望著凌薇兒遲疑的點點頭:“三叔...........應該是吧!”
凌薇兒的神色,有些痛苦又有些失望,微微的嘆了口氣。
“志哥哥,薇兒現在又難受,又傷感,你能理解我現在的心情嗎?”
“能,薇兒,逝者已逝,過去的就讓她過去吧。”
凌薇兒輕輕地點點頭,張望了一眼不遠處新堆起的墳墓朝著一旁的坐騎走去,抓起馬背之上的水囊遞給了柳大少。
“志哥哥,洗洗手吧。”
“好!”
柳大少現在都能聞到自己身上帶著腐朽之氣的惡臭,接過凌薇兒遞來的水囊輕輕地的洗刷了起來。
齊韻兩女也急忙取下水囊遞給了柳大少,生怕一個水囊不太夠用。
盞茶功夫,柳大少感覺身上干凈的多了,將水囊還給了三女,回頭望了一眼凌道明夫婦三人的墳墓,翻身上馬朝著金陵城南的方向調轉馬頭。
“去祭拜一下如意妹妹,然后咱們打道回府!”
三女也翻身上馬調轉馬身,凌薇兒騎在馬上四下張望了一下,并沒有發現凌陽的身影出現。
神色顯得有些失落,遺憾的看著柳大少。
“志哥哥,哥哥他又走了?”
“是啊,他越來越神龍見首不見尾了!”
“有時候連我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忙碌些什么,三叔歸天之后,他是性情大變啊!”
凌薇兒微微嘆息了一聲。
“罷了,只要他沒事,薇兒就放心了,咱們先去祭拜如意妹妹吧。”
馬蹄翻滾,四匹神駿的寶馬踐踏著泥濘的雪水,朝著城南的方向疾奔而去。
連年在外,柳明志已經很久沒有祭拜過如意這個丫頭了,如今借著三叔的機會,正好順道去祭拜一下,彌補一下當年的愧疚之情。
如意的事情距今已經十年之久了,人生能有幾個十年啊。
縱然如此,想起了如意因為自己慘死的往事,柳明志依舊無法釋懷。
如果當年不是自己爛好人,或許這個小姑娘如今也有了一個不錯的歸屬了吧。
四人連同戰馬消失在泥濘小道之上,凌道明的墳墓周圍輕飄飄的閃現出一道身影,赫然是方才抱著寶劍遠去的凌陽。
望了一眼新堆起來的墳墓,凌陽屏息斂神四下張望了一下,朝著不遠處的樹林飛躍而去。
挑了一棵樹干粗大的樹,凌陽輕輕一躍飛落到樹干之上,隱藏起了身影。
目光正好落在了數十步之外的墳墓之上,雖然有枯枝遮擋,可是視野已經上佳。
小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一個時辰.........
天色黯淡了下來,凌陽靜靜地感受著樹干之上呼嘯的冷風,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的墳墓。
直到太陽的余輝徹底消失以后,墳墓前別說人影了,連飛鳥都沒有落下一只。
凌陽陰冷的眼神之中帶著重重的失望之色,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嘴角掛著自嘲的笑意!
“死而復生,我怎么會有這么荒唐可笑的想法!”
當凌陽再次睜開眼睛,多了一絲認命的色彩。
輕輕地飛躍下了樹干,凌陽的身影消失在了黯淡的天色之下。
只留下一座孤墳在寒風中屹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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