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輩子,記得別惹不該惹的人。”肖彌的聲音平靜得可怕。
他最后并指如刀,寒光一閃!
蕭巖那顆因痛苦和恐懼而扭曲的頭顱,無聲無息地離開了脖頸。
無頭的尸體抽搐了兩下,徹底不動了。
肖彌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晨府深處,氣氛壓抑。
晨父曾經貧窮,現如今也是一個富態威嚴的中年人。
肖父和晨家定親,也是因為晨父此人較為懂事開明,兩人相見如故。
此刻的他面色灰敗,焦躁地踱步。白日里李管家的慘狀和那句“肖彌回來了”。
讓他隱隱感覺,有什么極其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
而自從住上這大房子,家里的事似乎他都沒有了決定權。
“砰!”房門被推開,晨沐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戾氣走了進來。“爹,你叫我干嘛?”
“晟兒!”晨父猛地轉身,“老墨呢?他是不是去了肖家?”
晨沐晟腳步一頓,臉上掠過一絲不自然,隨即又恢復了那副桀驁不馴的樣子,滿不在乎地道:“是啊,去了。爹,你擔心什么?老墨辦事干凈利落,那兩個老東西加上那個廢物肖彌,保證明天灰原城就多了幾具無名尸,”
“混賬!!!”晨父猛地爆發出一聲怒吼!他揚起手,用盡全身力氣,“啪!”地一聲狠狠扇在晨沐晟臉上!
這一巴掌打得極重,晨沐晟猝不及防,嘴角一絲血跡溢出!
“爹!你瘋了?!”晨沐晟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暴怒的父親,眼中充滿了怨毒。
“我瘋了?我看是你瘋了!”晨父指著晨沐晟,手指都在劇烈顫抖,“你為何!為何要對肖家趕盡殺絕?!那是你姐姐和我們全家曾經的恩人!你簡直喪心病狂!”
“我叫你將二老接至這里,你不是說刮風就是下雨,有這時間,月亮都到了!”
“恩人?哈哈哈!”晨沐晟大笑了起來,抹去嘴角的血跡,眼神變得瘋狂而怨毒,
“爹!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涂?!你真以為你腳下這棟氣派的宅子,是你兒子我辛苦賺來的?你真以為肖家那兩個老東西是心甘情愿搬去那個爛窩棚的?!”
晨父如遭雷擊,死死盯著晨沐晟:“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晨沐晟逼近一步,臉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這宅子!這肖家的祖產!是我姐晨鐘婷!和我!聯手城西的錢扒皮,從肖彌那個蠢貨手里騙來的!”
晨父不敢置信,他的孩子背著他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
“肖彌?那個被我姐迷得神魂顛倒的廢物!他在圣地,為了討好我姐,為了我姐所謂的‘考核資源’、‘打點費用’,像個乞丐一樣,一次次寫信回家要錢!要靈石!要丹藥!要得他父母賣鋪子!賣祖田!最后連這住了幾代人的祖屋都賣了!”
“你以為是誰讓他要那么多?是我姐!是我姐晨鐘婷!”
“她不斷索要,變著花樣索要!至于祖宅,城西的錢扒皮和我們早就達成合約,五五分成。”
“而我們不告訴你,就是為了讓你們二老能住進這青磚大瓦房!心安理得地享受!”
“肖老頭肖婆子,是被他們的好兒子親手掏空了所有,又被我們晨家用幾個銅板就買走了最后的遮羞布!趕去了我們以前住的狗窩!”
“現在,爹,你告訴我,他們是恩人?啊?!”晨沐晟略帶扭曲地質問著晨父。
晨父簡直不敢相信,他曾經養育出來的兩個孩子,竟如此惡毒。
“你們真是造孽啊。”晨父痛苦地閉上眼睛,不想再接受這個事實,“我經常教你們我們人窮志氣不能窮!”
“現在!把房子退回去!這不是我們的!我們不能要!去,去把肖家二老接回來!好好安置!補償他們!快!”晨父眼中射出一股精芒,他需要如此補償兩位。
“晚了!爹!”晨沐晟用力的呼吸這富有的空氣,享受著這錦緞。“從你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大房子,享受著仆役成群的時候,這一切就晚了!”
“現在,只有斬草除根,永絕后患!”
“的確,現在一切都晚了,”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接上了晨沐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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