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起伏的弧線帶著致命的吸引力,仿佛蘊藏著無窮的魔力,引誘著目光去探尋那薄紗之下的神秘深淵。
她今天專門修飾了面容,其臉上涂有一層淡淡的靈液,一顰一笑間更是奪魂攝魄。
肌膚勝雪,在黃裙的映襯下仿佛自帶柔光。
幾縷青絲慵懶地垂落在雪白的頸側和精致的鎖骨上,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撩撥著在場每一個男人的心弦。
隨著她的慢慢走入,全場的呼吸都變重了,都想讓其多看一眼,便幸福得忘乎所以。
她無視眾生,徑直走向肖彌,眼波流轉只映一人。
她最終停在肖彌身后。
“肖師兄,夭夭敬你。”玉手捧杯,她一口將酒釀飲盡。
“此去內門,天高海闊。”她踮腳湊近,稍稍靠近了肖彌,混合著桃花的香氣進入肖彌的五感,讓人忘乎所以。
此時旁邊的陳文席可不敢有什么想法,連忙騰出個位子,一邊討好道:
“師妹你坐。”
柳夭夭撇了他一眼,冷哼一句:“你的懲罰還沒有到位,好自為之”
陳文席訕笑,他在大別山的所作所為,也得到了一些懲罰。
那時候精蟲上腦,可畢竟是兩條人命,他事后也去補償了師弟的家人。
他慶幸于肖彌沒有殺他,同時也慶幸于柳夭夭沒有揭穿他。
柳夭夭的美和柳婉婷的美麗是完全不一樣的,柳婉婷是妖艷精明的美。而柳夭夭,道理比她姐姐的大,但是眼中更多的是不諳世事。
肖彌杯中酒微微搖晃,心里在笑罵:“嘖,真是小狐貍精。”
“那也祝師妹前途似錦。”
這客氣的話,讓柳夭夭那美麗的眸子有些許失望,她也不知道,她今日盛裝來此,是想聽到肖彌什么話。
即使今天聽到肖彌說:“我愛你。”她或許也會因為不真實而不開心。
或許他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柳夭夭也不客氣,就在陳文席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
她想著能多和肖彌待一分一秒都好。
此時,謝寶慶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來,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雙手端著酒杯:
“肖兄弟,之前一切都是誤會,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海涵吶。以后若有用得著兄弟我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幫你拼命了。”
肖彌微微一笑,伸手接過酒杯,客氣回應道:“謝兄重了,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
說完,輕輕抿了一口酒。
這時,厲肥羽眼神滴溜溜地轉,也悄悄湊了上來,臉上帶著諂媚的笑。
“肖師兄,以前是我年少不懂事,沖撞了您,如今我也算是得到了教訓,第三條腿都遭了罪。還望師兄大人大量,別跟我一般見識,忘了那些不愉快。祝愿師兄前程似錦,一路飛升。”
說完,一仰頭將酒一口悶了。
肖彌看著他,淡淡說:“厲師弟能知錯就改便好,不要為了小利益就做那些欺負人的事情,往后潛心修行,我在內門等你。”
其余眾人見狀,也紛紛圍過來,與肖彌推杯換盞,想要混個臉熟,以后打架前,也有個背景。
陳科良此時已醉醺醺的,他舌頭都有些打結,卻大聲評論道:“其實咱廢品峰這些外門弟子,才是最保留人性的。一旦筑基后,那便是真正踏入修仙者的世界了,往后修煉的路啊,你們會發現,修煉得越高,后面就更加殘酷,弱肉強食,為了資源、功法,什么手段都使得出來。”
趁著酒精,他繼續說道:“你們以后的成就一定比我高,但我還是有一句話要說:修仙要三思,思變,思危,思退。”
肖彌微笑,或許這陳科良才是大智若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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