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暗罵,‘好你一個周修廉,犯了殺頭之罪還敢對本郡主大不慚!’
老大夫被她的模樣嚇得魂飛魄散,趕緊結結巴巴地補充。
“但…但是…”
“胎...胎像極其不穩,是,是滑脈之象,明顯氣血兩虧,且根基虛浮。若,若無良藥固本,只怕......只怕難以保全啊!”
程凌霜收了笑容:“孩子可有兩月?”
“脈象,脈象顯示不足一月,但那小夫人的母親特意叮囑,藥方按兩月寫,但實際按照一月孕事抓藥就是。”
“不足一月?”
“你確定?”
“當真確定,她定是準備懷孩子的,只是年紀尚幼又失了度,才導致胎像不穩,這才請人去問診的,那小夫人的母親聽聞是喜脈,高興的還給了小的雙倍的診金。”
程凌霜眼神驟然變得陰鷙無比,如同毒蛇的信子,她心里思忖著。
不足一月?
她派人監視琵琶巷已經一月有余,周修廉并沒有去過,那這孩子是怎么懷上的?”
有趣!
程凌霜想到這,心里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要見到葉離飛,她是想看看這個勾引姐夫的小狐貍精是何許容貌,而且她對葉大金的夫人也甚是好奇。
她給麝月使了個眼色,麝月立刻走到老大夫身邊,遞給他一張銀票道:“郡主賞你五十兩,回去把嘴閉嚴就是。”
“謝郡主賞賜,小的定守口如瓶,絕不多。”
老大夫抖如篩糠般起身跟著麝月出了門,渾身汗津津的,倒是比吃藥針灸來得通透。
程凌霜問一旁眉頭緊皺的紅梅:“你一直這等表情,可覺得哪里不對?”
“回郡主,在葉府奴婢偶爾聽見夫人她們私下商議,若是二小姐能懷上孩子,以后是會多個保障,所以要奴婢找些借口,又或是讓周修廉在晚上耽擱幾個時辰,也好讓他多與葉離飛廝混。”
“呵呵,本郡主還頭一次遇到這么不要臉的母女。”
程凌霜用很奇怪的眼神盯著紅梅:“你是葉家大小姐的奴婢,為何會背叛她,大小姐對你不好么?”
“她叫什么來著?”
紅梅尷尬至極,趕緊跪下道:“大小姐叫葉婉瑜,可奴婢是夫人買回來的,奴婢那時候只是為了報答夫人的恩情,她保證以后會讓奴婢脫了賤籍,并許配給好人家,奴婢才,才。”
“哈哈!哈哈!這等話你也能信。”
紅梅漲紅了臉低頭不語,這些說辭都是她離開北都府前,給葉婉瑜白紙黑字寫下了罪供。
“你這種背叛主子的人,可是留不住。”
程凌霜突然就變了臉,她最恨的就是吃里扒外的人,那個葉婉瑜顯然也是個蠢笨之人,
不值得可憐。
“郡主饒命,奴婢幼時進府,都是被夫人蒙蔽了心智,她和葉離飛都是心惡歹毒之人,若奴婢不從,自然會有別的人頂替,求郡主看在奴婢坦白的份上,饒了奴婢的命吧!”
“好了,好了,別翻來覆去總是這些話,本郡主說你留不住,不是要你的命。”
“你還是幫了本郡主的,等事情結束了,本郡主也可以給你找個好人家,放你出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