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瑜款款行禮:“薛夫人見笑,為了這開金儀式,小女好幾日沒休息好,剛才突然有些眩暈,就去休息了一下。”
薛氏有些詫異:“可有大礙,您認識本夫人?”
葉婉瑜自來熟地挽上薛氏的胳膊道:“工部侍郎薛大人的夫人誰會不認識,海都府玉王爺的嫡女為了夫君遠離家鄉,這等情深與魄力,小女很是佩服的呢。”
一句話夸得薛氏云山霧罩很是受用。
她緊握著葉婉瑜的手,心里很是喜歡,悄聲在她耳邊道:“本夫人也不瞞姑娘,我家老爺和周國公是至交,確實不便久留,但我們剛才已經購了金,且還是最大份額的,您可不要宣揚出去。”
“小女明白,夫人手里若有不想留的金子,派人送去金藥坊就是,小女定給夫人足兩兌換。”
薛氏大喜,她留下本就是依照薛松的囑咐,想偷偷置換在玉金晟購置的金粉和金子,難得這金老板大方得很。
“哎呀,金珠姑娘果然是大氣,那本夫人就不客氣了。”
“咱們來日方長,如若姑娘有需要本夫人幫忙的事情,盡管開口。”
葉婉瑜等的就是這句話,若是能讓薛松臨陣倒戈,就算不是卸掉了周久榮的臂膀,一雙手也是好的。
再次笑盈盈地送走薛氏,葉婉瑜長出了一口氣,這招呼人的活,可是比煉金還要累。
她轉身再回千尋樓,就見玄武云樓迎了出來。
“里面的事都安排妥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都安排妥了?”
“本姑娘的金子可是比價值連城還價值連城,咱不用在這盯著?”
玄武云樓好笑道:“這會你倒擔心起來,就算有人來偷來搶,他也得搬得動才是,這附近加千尋樓里我們有約五十人,你那金子還有收的銀票可安全?”
“安全,安全。那回吧!”
葉婉瑜高興地拍了下玄武云樓,且正好拍在了他的傷口上。
她沒使多大的勁,但玄武云樓悶哼了一聲,站著沒動,臉上卻青一陣白一陣。
好在葉婉瑜轉身就朝馬車而去,他悄悄捂了下胸口,伸展了一下,這才恢復鎮定跟了過去。
兩個人一個坐馬車,一個在馬上護送著回了金藥坊。
玄武云樓讓葉婉瑜先回林園,他換好衣服再商議柳太常今天說的事。
葉婉瑜很痛快地點頭,自顧自的回了林園,等玄武云樓進了自己的屋子,她才躡手躡腳的,鬼祟折進了玄武云樓的院子。
在屋里的玄武云樓光想著查看傷口,雖然葉婉瑜沒有用力,但很巧地就拍在了傷口上面,他解開袍子,為了安全起見并沒脫掉,但見里面的褻衣屬實洇出了血跡。
他嘆了口氣,這丫頭不會真如神婆一樣吧!
這還是沒瞞住。
玄武云樓無奈只能解開腰封,松開褻衣前襟,從袖袋里取出柳太常給他留的藥,連藥瓶都沒打開,就聽見門咣當一聲。
玄武云樓臉上一僵,心中直呼自己大意。
身后呼吸急促,且幽幽地傳進他鼻端一縷葉婉瑜身上獨有的香氣。
“不準動,轉過來!”
玄武云樓心下一緊,打馬虎眼道:“我,我不動怎么轉過來?”
“我讓你不準動你的衣服,轉身面向我。”
玄武云樓無奈,尷尬地慢慢轉身,可一瞬葉婉瑜眼中的擔憂就讓他破防了。
“小傷,小傷而已,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