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臉色很是難看,把對程凌霜的一肚子不滿,都發在周修廉的身上。
“柳兒,母親稱呼她為柳兒就是。”
葉離飛心生哀怨,那柳兒早就被陸婆子賣去偏遠地方換錢了,周修廉竟然讓她叫那個丫鬟的名字。
可她只能表現得很乖巧道:“母親,小爺允許,柳兒才敢報名字,并不是因為郡主的緣故。”
“柳兒,這名字倒是聽著耳熟,修廉啊,郡主一時半會兒也是趕不走,宮里也沒個指示,你且暫時忍一忍,我就不信,那個郡主能甘愿在咱這府里守著空門。”
“一個女人不遵從夫家,真當她那個王爺的父親是個什么好貨色,你父親一定會想辦法的。”
“母親,兒子的事你就不要擔心了,那兒子就先帶柳兒回去。”
葉離飛不知周修廉要問她何事?她雖說有些恐慌,但只要不是問肚子里的孩子,那就沒有天大的事。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周修廉的身后,哪知周修廉反而停下腳步同她并肩而走,甚至還伸了手扶著她的腰。
“小爺,您..”
葉離飛不敢多想,只怕周修廉溫柔的背后又是裝的。
“以后就稱夫君吧!你都有了孩子,以后就是要當娘的人了。”
葉離飛瞬間感動,這段日子她都以為自己要熬不到頭了。
“妾身都聽夫君的。”
周修廉緊了緊擎在她腰間的手,不再多,等回了院子進了屋,葉離飛才發現屋子里還有個人。
葉離飛剛才的喜悅被驚得所剩無幾,她下意識地朝門口后退著,一個踉蹌險些跌倒。
周修廉立刻扶著她道:“他是尚九又不是鬼,他這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
葉離飛驚魂未定,捂著肚子道:“妾身只是沒想到屋子里還有人,咱們院子一直都沒下人,妾身是習慣了。”
周修廉扶著她坐下,嘆了口氣道:“你別怪我對你動手,現在想來都不是你的錯,今日只想問你,你可知葉婉瑜身上有何明顯的胎記或是別的什么?”
葉離飛淚蒙蒙的眸子望向周修廉,心里這才落了定。
“夫君是說姐姐的身上?”
“對,你知我為你并沒親近她,你好好想想。”
葉離飛咬了咬唇,努力的回憶著,好半天才道:“妾身自小到大并沒與姐姐同浴過,所以身上有什么確不知道,不過姐姐的右手腕是有塊紅色胎記,妾身看見過很多次。”
“你確定?”
“確定,夏日里熱的時候,妾室總去她院子里乘涼,看見她在水塘邊抓過魚,手腕上的胎記妾身看得很清楚。”
“妾身小的時候,還嫉妒她那塊胎記很好看,還讓陸婆子給我畫了個一模一樣的,結果還挨了母親的罵。”
周修廉的心中猛然地升起一種被愚弄的怒火。
她沒死......她竟然沒死!
他狠狠一拳砸在墻上,沉悶的響聲之中,眼里全是殺意:“你那個姐姐看來是真的沒死。”
葉離飛愕然,驚恐到有些結巴:“姐姐怎么,怎么可能沒死?姐夫你不是親眼看著她死的么?”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