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修廉嗤鼻不屑道:“小作坊而已,父親何須這般謹慎。”
他邊說著邊解開荷包的束口,朝手心里倒了倒,立刻,掌心里就堆滿的黃澄澄的金珠。
“你看這些珠子成色如何?純度可及你的手藝?”
周修廉盯著金珠發愣,有那么一瞬,他覺得手心里的這些金珠,和葉婉瑜做的成色是一模一樣。
見周修廉不說話,周久榮的臉色更加陰沉。
他還打聽到,就連金老板身邊的婆子,發髻上帶的柳葉步搖都是價值連城的款式,且只能留帖子才能預訂。
一個容貌嬌媚的姑娘,身邊還有個紋了面的婆子,再加上能買下蓋十進院子的土地,神秘又刻意,且好像都是一夜之間才出現的。
周久榮臨走時扔下話道:“成婚禮物倒是不必這么急,郡主不嫁也得嫁,當務之急你可別讓外來者居上。”
“為父看這小作坊的手藝可不比你的差,更何況只是幾顆珠子,若無人競爭,你就是越國的第一煉金師,可若有人在你之上,你的腿豈不是白瘸了,自己好好想想。”
周修廉想不到只不過半年之載,自己這獨一無二的煉金師的位置就要有人超越了,他本不屑煉金師的名號,反正娶了郡主之后,就連賢北王也是要支持他們周家的。
那知道越國沒人和他爭,竟跑來個外邦的,還是個女人。
周修廉盯著那些金珠子就莫名的恐慌,而且是沒有來由的,從心底深處滲出的寒意。
收好金珠回到工坊間,他索性惱怒地把案子上廢棄的金絲全都收了起來,喊了周烈準備出門去金藥坊探探。
等出了玉金晟的門,他問周烈:“這段日子門口都如今日這般冷清?”
“小爺,咱們的生意確實被搶了大半,若不是有御賜的牌匾,估計老主顧也是要走的。”
“哼!一個小娘們能有什么本事,這些人就是圖個新鮮罷了。”
周烈心里覺得好笑,既然是沒瞧得上,為何還要去探探?
“爺說的是,您的手藝天下無雙,豈能是隨便就能超越的,不過...”
周烈停頓了一下,覺得還是要稟報一下為好。
“小爺,今早陸婆子給小的遞了一封信,摸著倒是很薄,她說那邊有重要事情和小爺您商議,信在車里面的手枕匣里。”
“先去金藥坊。”周修廉不痛快的上了馬車,
他本就覺得車廂里有些悶熱,想到周烈的話,額上立刻又冒出一堆的汗,
他確實好長時間沒有回去過了,林氏母女若真聽他的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定是發現不了他被賜婚這事,等和郡主生米煮成熟飯,再讓葉離飛以妾室進門,也是兩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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