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要助本少主當皇帝?”
葉婉瑜忍不住笑道:“我盡力!”
兩人似乎打破了久不相見的拘謹,如家人般的溫暖感開始在屋子里蔓延。
“宅子這么大,少主應該給自己多留幾進院子的。”
玄武云樓沒有直接回答,看了看窗外沉沉的夜色,聲音低緩如同自語,又如同告誡:“京城的光鮮從來都只在表面,我也用不著那么大的院子。”
“金老板,您早些安歇。咱們在京城的生意很快就要開張了。”
玄武云樓替她把油燈撥亮了些,這才轉身而去,可他說的“生意”二字,倒是讓葉婉瑜定了心,她已經沒有了剛才獨處時的忐忑。
如今,箭在弦上,何懼之有。
六月的第一天,金藥坊開業。
葉婉瑜讓人放出消息,開業當日只要拿著藥方,就可以低于市價五折買得一錢重的金粉,藥材九折,買金正價,但只有二錢重的金珠售賣,可不限數量。
這消息不脛而走,當日金藥坊的門口就排起了長隊,好在他們門前位置寬闊,十幾輛的馬車停靠,倒也不顯得擁擠。
在文書上聯名舉薦的那些老字號藥鋪的掌柜也悉數前來祝賀,但對葉婉瑜的印象可謂是深刻的不能再深刻。
葉婉瑜可不是吝嗇之人,玄武云樓結交的人脈,除了用錢財,其中定也是有忠于他們玄武氏的人,是泛來道賀的,每人一片鳳凰金箔,且用烏金紙裝裱,陰沉木為匣,這份禮可是比起玉金晟開業的時候拿得出手。
金藥坊開業第一日,賣出了一百八十份一錢重的金粉,兩錢重的金珠賣出了三萬零一百二十五顆。
更有甚者,幾個穿著華貴的夫人都看好了春十娘發髻上的柳葉步搖,且都留下了名帖想要預訂。
葉婉瑜看著賬本,稱贊道:“我以前倒是從沒看過賬本,總覺得看不太懂,不過咱們的賬房先生寫的我倒是懂了。”
春十娘這些日子因為笑的太多,臉上的皺紋多了好幾道。
“姑娘,您這手藝可真了不得,六只柳葉步搖,可是趕上一個大戶人家一年的收入了,只是這精細的東西那些制金師傅能否做得來?”
葉婉瑜合上賬本,把步搖重新給春十娘戴好,欣賞著道:“這段日子我是要試試那些師傅的手藝,所以會很忙,咱們的身份你可記住了?”
春十娘收起笑臉,鄭重道:“這是自然記住的,我們雖從異域而來,但先祖都是京中人士,語并無障礙,按這里的稱呼,我是金珠姑娘的姨母,若是遇見有人套近乎刨根問底,我自會打發,大不了一不發裝神秘就是了。”
“這步搖你就帶著,我帶過來的那些金子里有半成品,交貨的時候組裝起來就成了,在制金坊開工之前,能撐段時間。”
“那我這腦袋可是值錢了。”春十娘沾沾自喜地摸了摸步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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