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的龍璽是先要把舊龍璽上面的九條龍熔掉,只保留底部的帝印暫用,熔掉的金和新金混合制成新的帝印,最后用熔掉老印再重新作出九條鎏金盤龍,且重量只能比融掉的龍璽重1兩9錢。
能成為葉家煉金術的傳人,自然是要會做鎏金九龍璽,她從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學習煉金術,等到了十三歲,鎏金九龍璽對她來說已經沒什么難度了。
只是每次做成了之后,葉大金都讓她熔掉,越國如今已是三朝,龍璽里的舊金與新金融合,應該是金色透著紫才對。
可她手里的這只九龍璽只獨獨泛著老金的紫蘊,且重量上明顯只多了3兩8錢。
葉婉瑜心里充滿疑問,惠帝登基時她剛剛出生,皇宮里的那個龍璽自然是父親做的,可武爺手上的這個又是哪里來的?
雖然葉婉瑜天資過人,但葉大金并沒對外宣揚,就連母親林氏也不知道她的技藝早就超過了父親。
這東西若真是玄武氏私藏的,那必然是大罪!
既然是被誅九族的罪,剛才叫云樓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怎可能送進來這等重要之物?
武爺指了指桌子上的空盒子:“丫頭,你可確定了是真的?”
“不容置疑,當然是真的。”
雖說是在北都府里,葉婉瑜還是不敢大意,她很快把鎏金九龍璽原樣包好放回到盒子里,這才松了口氣。
“太宗在位時,某些京中權臣就對林州有非議,林州緊鄰京城,且肥美富饒,地理位置不可小覷,但那個時候你我兩族在太宗心中的地位沒人能撼動。”
“葉家的祖訓你可知?”
葉婉瑜脫口而出:“葉家祖訓,男丁不為官,葉氏后人也不可與皇族通婚。”
“可知為何?”
“我沒問過。”
武爺端著木盒進了小診廳,等他再出來,手里已空無一物。
他坐在葉婉瑜的對面淡淡道:“葉家遭此劫難,都是因為你父親想得過于簡單了。”
葉婉瑜心里不快,就算父親思謀不全,也已不在人世,只是武爺算起來還是父親的長輩,說了也就只能聽著,聽過了她就當是一個告誡。
畢竟葉婉瑜現在覺得,想要報仇也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報的。
北都府就好比一個鳥窩,她得讓自己羽翼豐滿了才能離開。
“不為官自然就不涉及結黨營私,不與皇族通婚,也就不會有遠近之別,而周家發跡并不是和你我兩族一樣,他們這種奸邪之輩,幾輩子都是研究陷害人的勾當。”
“你父親大概是忘了,周家的祖上也是皇族,但僅僅是搭了個邊邊而已,只不過到了周久榮這一代沒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