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姜天澤一大早就來到姜姝寧的翠竹院,懇求道:“大姐姐,勞煩你帶我進宮一趟,我有要事需面見四皇子殿下。昨日他的招數讓我頗為佩服,我想再與他切磋一番。”
姜姝寧聞,難以置信地盯著他尚未痊愈的左眼,眼角微抽:“三弟,你是認真的嗎?”
說實話,直到現在,她仍覺得蕭凌川昨日是故意對姜天澤下狠手的。
不然,為何偏偏在他臉上留下如此顯眼的傷痕?
這個男人,連如此酷似自己的臉都能狠心下手,簡直冷酷無情!
“大姐姐,別問了,我們趕緊出發吧!”姜天澤催促道。
還有幾個時辰他體內的毒就要發作了,必須盡快見到蕭凌川,拿到解藥!
不多時,姜天澤便隨姜姝寧一同進了宮。
借著單獨切磋的由頭,姜天澤將姜姝寧支開,隨后將買家信息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蕭凌川。
蕭凌川也不食,按約定將解藥交給了他。
姜天澤接過解藥,毫不猶豫地服下,隨后朝蕭凌川鄭重行禮:“多謝殿下救命之恩!還望殿下信守承諾,提攜在下,在下定當感激不盡!”
“放心,本皇子出必行。”蕭凌川語氣淡漠,眼中卻閃過一絲審視的光芒,“不過,若你和你母親想在大鄴平安無事,就必須為本皇子效力。從今往后,你母親不能再跟姜瑤真母女做生意。這個要求,你可應允?”
“在下也有一個請求。”姜天澤神色陰沉,咬牙道,“那姜家姨娘如此陷害我大姐姐,希望殿下能讓她生不如死!”
聽到這話,蕭凌川臉上浮現出一抹滿意之色。
不愧是姜姝寧疼愛的堂弟,果然一心為她著想。
“放心,此次下毒,她是沖著本皇子來的,本皇子又怎會輕易饒過她?”蕭凌川冷冷一笑,語氣中透著森然寒意,“你且看著吧,本皇子定會讓她付出慘痛代價!”
“既如此,在下與母親,自當為殿下效忠!”姜天澤沉聲應道,眼底掠過一絲寒芒。
姜天澤從操練場回到正廳,姜姝寧立刻迎上前,神色緊張地打量著他臉上是否添了新傷,確認無恙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兩人向蕭凌川行禮告別,隨后并肩走在出宮的宮道上。
“四皇子殿下沒為難你吧?”姜姝寧問。
“沒有,他只是再三叮囑,讓我日后忠心于他。”姜天澤低聲回道,眼底閃過一抹晦澀的光芒,“大姐姐放心,我自有分寸,知道該如何與他周旋。”
剛才在蕭凌川面前承諾效忠,不過是權宜之計,表面上的臣服罷了。
如今他母親的身份已被識破,若想在大鄴繼續安穩度日,暫時低頭是唯一的出路。
姜姝寧臉上露出幾分欣慰:“那就好,我還怕你在四皇子那里吃虧。”
姜天澤腦海中浮現出昨日被擰著胳膊、狼狽跪地的模樣,不由暗自慶幸道:幸好沒讓大姐姐瞧見那副丟人的樣子,不然,臉面可就丟盡了!
就在他們快要走出宮門之際,一名內侍快步上前,恭敬地朝姜姝寧行了一禮:“可是相府的姜姑娘?”
“正是,這位公公有何事?”姜姝寧微微頷首,疑惑地問道。
內侍雙手奉上一封信,信封上寫著“姝寧親啟”四個字,語氣恭謹:“這是五皇子殿下特意托奴才轉交給姜姑娘的,請姜姑娘收下。”
“多謝公公!”姜姝寧接過信,禮貌地道謝。
內侍離開后,姜天澤忍不住撇了撇嘴,小聲嘀咕:“有什么話非得寫在信里?這五皇子殿下的花樣還真是多!”
姜姝寧沒搭腔,她拆開信封,認真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