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霖謊稱帶了藥,打發走接待小姐之后,就慢悠悠的坐下來,托腮看著躺著的人,似笑非笑道:“你打算裝到什么時候去?這里沒有外人了。”
時年緩緩將眼睛瞇開一條縫,掃視了一圈,就坐起了身。
她看向徐霖:“你看出來了?”
“你以為我也是君昊然那個傻蛋啊。”徐霖好笑的說,“不過我知道是那個女人先想要碰瓷的,我當時還想著要不要扶人家一把呢,你倒好,直接倒下去了,比她還要干脆。”
時年不以為意的笑笑。
她起身理了理衣服,平靜道:“既然她想要用這樣的方式害我,我當然是要回敬她
的,碰瓷不是她一個人的專利。”
提起了包,她對徐霖點了一下頭:“謝謝你的配合,耽誤了一點時間很抱歉,我們走吧。”
“這就走了?”徐霖坐著沒動,“你這演習好歹演的像一點啊,完全都不知道掩飾一下的。”
時年并不在乎。
不過既然徐霖不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她也不介意將戲演的好一點。因此她重新坐下去,從包包里拿出化妝盒,給自己稍微畫的憔悴了一點,口紅也抹去了,看上去就像是真的病了一樣。
徐霖含笑欣賞著,不催促,也未調侃,靜靜等她化好妝,陪她出了門,演完這場戲。
這之后時沐的名聲會怎么樣,時年無暇關心,她的心思全都落在了工作上。
回到君氏和君沉匯報之后,時年就打算出辦公室。
“等等。”君沉喊住了她,仔細打量著她的臉色,“這是怎么回事?”
時年這才想起來忘記補妝了。
她坦然道:“遇到了時沐和君昊然,演了場戲,這是化的妝。”
君沉眉梢微微挑了一下,讓她出去了。
徐霖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大大咧咧的坐下,手肘撐在桌上,笑著說:“要不要我給你復述一下剛才的現場?我講起來可……”
“徐霖。”
君沉冷淡的打斷他的話,“相比于這個,你覺得君昊然出現在蔣氏是為了什么?”
徐霖微微一怔,思索了一下,眸色當中多了詫異的情緒:“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偷了公司的東西,去和蔣氏談合作,和我們競爭?”
這個項目之前君昊然確實也有參與的,而且他權限也比較高,是能接觸到一些機密的東西的。
君沉眸色冰冷,抬頭望著徐霖:“你只顧著看戲,疏忽了這么重要的事,還放他上樓去見蔣氏的高層?徐霖,你這個總經理,是不是真的不想當了?”
徐霖額上冒出了一絲冷汗,干笑一聲:“我好像……確實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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