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的眼前越發模糊,面頰一片滾燙,她能清晰感覺到身體的變化。
手里的酒瓶仿佛隨時都能從她的指尖劃落,異常沉重。
幾個男人遲遲沒有出聲,不知在算計著什么。
時年感覺自己有些撐不要,咬了咬牙,盡量平和道:“可以還是不可以,給個準話。”
最前的男人忽然“嘿嘿”笑了一聲,“可不可以,又有什么關系?你現在吃了藥,就算把你送上了車,那也是便宜別人,還不如讓我們幾個兄弟享受。”
“哈哈,大哥說的對,差點被這小娘們給騙了。”
“不過,她這好像看起來沒什么事?”
“是藥效還沒有開始發作吧?那位大小姐說了,這藥吃下去,誰都躲不過的。”
“……”
他們一人一句的說著,時年心里越發焦急,渾身發顫,幾乎抑制不住。
“唔……”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酒瓶子,她咬了咬已經破了的嘴唇,眸中閃過一抹狠意。
她剛剛查看了手機,沒有信號。
她沒有辦法指望其他人來救自己,即便君沉察覺到她的消失,卻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察覺,即便察覺了,等到他找到她的時候,也已經不知是什么時候。
只能賭一把了。
用全身的力氣捏住了酒瓶,她狠狠敲碎在墻上,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在這空蕩蕩的街道里格外刺耳。
尖利的半個酒瓶子被她拿在手里,加上她兇狠的眼眸,乍一看頗有氣勢。
“嘖,還是個潑辣的女人。”領頭的在愣了一下后,油里油氣的笑了起來,“就是這種有味道的才招人喜歡,柔柔弱弱的沒意思。”
時年冷笑,“那就看你是不是有那個命了。”
腦子里越來越暈,她的手顫抖了一瞬,毫不猶豫的朝自己的腿上扎去。
疼痛感頓時席卷全身,讓她額上冷汗連連,意識在一瞬間模糊后清晰無比。
時年悶哼了一聲,緊緊閉了一下眼忍住疼痛,將裙角一撕,纏到了臀部。她把帶血的酒瓶捏在手里,指向眼前幾個人。
她知道她只是暫時擺脫了剛次那樣的狀態,馬上,她的身體就又會癱軟。
“大哥,這女人太狠了,我們……”
“怕什么,一個娘們都制不住,以后還怎么混?”
領頭的說著,大步朝時年這邊逼近。
腳下的東西統統被時年給踢了過去,不知踢到了什么,讓她的腳尖生疼,時年顧不上去查看,見他們罵罵咧咧著繼續走近,直接拖下高跟摔過去,揮舞著酒瓶從旁邊跑了出去。
“抓住她,這個該死的女人!今兒我要是不能拿下她,我就讓你們都好看!”
領頭的被砸了好多東西,這會兒臉被咂的劃壞了一處,氣的不行。
幾個手下連忙朝時年追去。
眼看就要被抓住,時年果斷的停下腳步轉身,在他們都沒有防備的時候忽然揮著酒瓶劃過去,讓幾個人大喊著后退。
趁著這間隙,時年繼續轉身跑去。
討厭的感覺再次席卷全身,時年想也沒想就直接朝自己胳膊上劃了一下,借著疼痛保持清醒。
她不知道這是哪里,只能盡量朝寬闊的地方走去。
腳步聲越發近了,周圍還是人煙稀少,時年嘗試著喊了兩聲,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她這次沒有停下腳步,盡力跑到了一個拐角處,她感覺到身后傳來涼意,猛的抓著酒瓶子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