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最后一次,都給我讓開。”
時年沉著眼眸,盯著最前排的記者,她毫不退讓的強大氣焰壓的剛才不斷質問的記者一時間抬不起頭。
記者群里的聲音也漸漸熄了幾分,倒不是因為怕她,而是他們從來沒見過敢正面和他們剛的人物,遇到這樣的事情,被采訪的哪個人不是客客氣氣的去解釋的。
時年的手腕還被抓著。
她已經拿出了手機打算報警,卻從一邊伸出一只修長有力的手,握住了對方一直抓著時年手腕的胳膊,強硬的迫其松開了手。
君沉站前一步擋在時年面前,搶過了她手里的話筒,薄唇輕啟,說出的話又冷又霸道:“我的秘書和經理說的話還不夠明白嗎?你們要在這里站到什么時候。”
時年說話時雖然也很有氣勢,可分量卻比不上君沉的萬分之一。記者們可以不怕時年,卻不能不怕君沉。他們的包圍圈松了松,保安們得以擠進來。
剛才被時年嗆話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抬起頭,壯膽道:“我們只是為了報道出真相而來尋找時小姐,她的姐姐臥病在床性命不保,她卻心安理得的工作,這樣的人,君總真的能收留嗎?”
君沉皺了皺眉,還沒說話,身邊就有一道譏諷的聲音傳過來:
“性命不保?”時年邊揉著自己的手腕,邊用冰涼的眸色看著這個男人,笑著說,“怎么我都不知道的事你知道的這么清楚?既然你比我還要了解,那你跑過來問我干什么?真相?”
嗤笑了一聲,時年逼近一步,眸光凜然的問道:“你口中的真相是什么?扭曲事實就叫真相嗎?自己所感覺的就叫真相?那好,既然你覺得時沐快死了,那我們就看看,她到底會不會死。”
男人被氣的滿臉通紅,渾身發抖,還沒說什么,就聽時年不間斷的道:“你一個陌生人什么都不知道,竟然跑到我的面前來議論我的事情,說我見死不救?”
時年將自己的衣袖一點點擼起來,還未消的密密麻麻的針頭痕跡看的刺目驚心,“看到了嗎?這二十年來,要不是因為我,我的那位姐姐怎么可能還活蹦亂跳,你竟然在
這樣的傷痕面前都能說出那么喪心病狂的話,我冷漠?我殘忍?你懂個屁。”
她揚了揚下巴,雖是因身高兒仰視著這個男人,可卻讓所有人感覺她才是高高在上的。
所有想要污蔑她的論,在她那些傷的襯托下,都顯得黯然失色。
時年看著沉默的記者們,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唇,將袖子慢慢拉下來,垂下眼睫遮住了真實情緒,輕聲對身邊的人說:“走吧。”
發泄了一通,心里舒服了許多,可時家對她所作所為,卻越發讓她覺得心寒。
算了,管它會報道出什么東西,反正她爽快了。
君沉深深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帶著她朝外走去。
這次沒有人再阻攔。
徐霖輕輕吹了一聲口哨,勾起唇角和記者們揮了揮手,跟上了前面的兩個人。
他們還要回君氏辦一點事,可在徐霖要上車時,君沉卻沒同意。
“開你自己的車。”
“你這就不太好了吧?”
徐霖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時年那邊,“我可是老員工。”
君沉閉上了眼,無視他這句話,讓司機開車走人,留下徐霖一個人呆呆的看著干脆離開的車。
等他到君氏的時候,時年和君沉已經進入到了工作狀態。
徐霖嘆嘆氣,只能先去做好了自己的事,才去了君沉辦公室。
他將文件都扔在桌上,摸著下巴調侃:“你對她好像很不一樣啊。”
君沉淡淡道:“你指的什么?”
“你竟然會出面護人了,還知道在人家被圍著的時候解圍,嘖嘖,以前你不是這樣啊。”
“徐霖。”
君沉抬起了頭,涼薄的眸光里映著面前人的身影:“看來你真的很想去非洲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