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年依舊是一臉幽怨:“可我就是不放心。”
要是那人賊心不死怎么辦?
他最討厭自己的東西被人覬覦,若是紀昀再敢對溫之遙動手動腳,他也不確定自己還能不能遵守好貴族禮儀。
在這各個家族權力相牽連的皇室,他更是不敢想,今后該怎么和紀昀和平相處。
反而是溫之遙心態好極了,她抬手拍了拍江以年的肩膀,“你擔心什么?”
溫之遙歪著腦袋,眼中閃過俏皮,“江以年,你什么時候見過我怕過誰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遇到變態直接硬剛!
江以年見怎么說都對溫之遙不管用,一時間就和個怨夫一般,立即收了聲沉悶下來,只緊緊盯著溫之遙看。
溫之遙后背一涼。
不好,小獅子要炸毛,糊弄完上一個男人,還得哄眼前這個。
要是江以年執意不帶她去晚宴,今天也是努力努力白努力。
于是溫之遙深深呼吸一口,靠上前去莞爾一笑,雙手捧住了江以年的臉。
“晚宴的時候我絕對好好待在你身邊,保證不亂跑,這樣可以了嗎?”
江以年看著溫之遙近在咫尺的燦爛笑臉,陡然怔住,心頭的悸動翻涌成潮水,喉結上下滾了滾。
他嗅到溫之遙身上傳來的馨香味道,一時間被迷得找不著北,臉色緩和了不少。
江以年耳朵漸漸發燙,清咳一聲,“但你今晚不能再和紀昀單獨見面了。”
溫之遙為達目的,嘴也不毒了,小嘴跟抹了蜜似的,把江以年哄得一愣一愣。
她此時故作乖巧,點頭如搗蒜,勾唇輕笑,“我都聽你的。”
江以年眨了眨眼睛,濕漉漉的小狗眼里泛著水光,最終還是妥協,“那……等晚宴快開始的時候,我帶你一起過去。”
“就知道你最好了。”她抬手在江以年毛茸茸的腦袋上輕輕揉了兩下。
江以年臉色更紅,適時制止了溫之遙的手,牽到身前緊緊握住,眼中沒了平日那股打趣,滿是認真。
“姐姐,我只是害怕……我沒那個能力保護好你。”
溫之遙聽得他如此嚴肅的一句話也是一愣,隨即淡淡笑起,應道:“你不用時時刻刻都顧及著我,江以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江以年眼神一怔。
“我走到今天,靠的從來都不是別人的保護。”
溫之遙抿唇笑起,眉眼彎彎,琥珀色的眼眸中帶著股暖意。
“我靠的一直是自己。”
她溫之遙,想做的從來不是受他人羽翼庇護下的金絲雀。要做,就做翱翔天空的雌鷹。
江以年心中的潮汐翻滾,終究沒再說什么,只是牢牢握緊了溫之遙的手。
是啊,他最初對溫之遙好奇的時候,不就是因著她身上那股不附庸任何的人傲氣嗎?
他釋然一笑,輕聲道:“……好,我也會努力跟上你的腳步的。”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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