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花落盡,簡洐舟帶著沈念安回到了車上。
沈念安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側著頭,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臉頰依舊是滾燙的。
車廂里很安靜,誰也沒有說話。
但這種沉默,卻不再是以前那種令人窒息的尷尬,反而氤氳著一種難以喻的曖昧氣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駛離了海岸線,開始沿著蜿蜒的山路向上攀爬。
最終,停在半山腰的一棟別墅前。
從這里,可以俯瞰到山下那片璀璨的城市燈火,宛若星河。
簡洐舟熄了火,解開安全帶,繞過來替她拉開了車門。
沈念安跟著他走下車,山頂的風比海邊更涼一些,吹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起了一層細小的疙瘩。
簡洐舟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他牽著她的手,走進了別墅。
“我們今晚睡這里。”
簡洐舟啞聲說道。
沈念安的腳步頓住,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兒子,“那熙熙怎么辦?”
簡洐舟:“熙熙在周家老宅,有管家和保姆二十四小時照顧著,不會有事的。”
他從身后環住她纖細的腰,將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窩,灼熱的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耳廓。
“今晚,不要想孩子。”
“你只能想我一個人。”
沈念安被他這話說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失笑。
他這是在吃自己兒子的醋?
這個認知讓她覺得有些荒謬,又有些好笑。
她轉過頭,那雙被水汽氤氳過的眸子,在璀璨的夜景映襯下,亮得驚人。
“簡洐舟。”她打趣地看著他,“你怎么還吃孩子的醋啊?”
簡洐舟沒有回答。
他只是微微低下頭,用行動,給出了最直接的答案。
一個帶著濃烈占有欲的吻,不由分說地,落了下來。
是的,他就是吃孩子的醋。
沈念安的后背,緊緊地貼著冰冷的落地窗玻璃,激得她渾身一個戰栗。
而身前,卻是簡洐舟炙熱如火的胸膛。
她下意識地抬手,抵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
可男人卻像是預判了她的動作,大掌直接扣住了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臂箍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她被迫仰著頭,承受著他狂風驟雨般的掠奪。
在他的攻勢下,沈念安的身體一點點軟了下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簡洐舟終于稍稍松開了她一些。
但只是片刻的喘息。
他滾燙的額頭抵著她的,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在昏暗的光線下,凝著她迷離的雙眼。
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呼吸粗重而滾熱,沙啞開口:“還敢不敢取笑我?”
沈念安的嘴唇紅腫,眼尾泛著水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無聲地喘息著。
她這副模樣,無疑是最好的催化劑。
簡洐舟眼底的墨色,又深了幾分。
他沒有再等她的回答,再一次,低頭吻了下去。
這一次,比剛才更加深入,更加用力。
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自己的骨血里。
沈念安只覺得雙腿發軟,如果不是他緊緊地抱著,她恐怕已經滑坐到了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這個漫長而又令人窒息的吻,才終于結束。
簡洐舟抱著她,沒有動。
他將臉埋在她的頸窩,貪婪地呼吸著獨屬于她的氣息,像一個在沙漠里跋涉了許久,終于找到水源的旅人。
良久,他才抬起頭,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紅腫的唇瓣。
他的目光炙熱,帶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
“安安。”
“記住。”
他一字一頓,聲音低沉而又霸道。
“你的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