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再給你抹一次藥,這樣好得快。”
    “行。”蘇南月指著旁邊另一碗鹵肉和鹵湯,“你把這個給沈嫂子端過去吧。”
    想到什么,她開口,“還有沒有人需要送的。”
    江晏看了眼鍋里,見還有很多,他才開口,“給周邊其他幾位嫂子家也送點吧,估計她們都聞到味道了,不用太多,一家來個幾就行了。”
    家屬院大多數嫂子人都還不錯,蘇南月和孩子剛來,人生地不熟。
    他給她們送點東西,等到他出任務了,家里這邊她們也能幫忙照看點。
    給附近的鄰居們送完后,也帶回了不少東西,這家給把青菜,那家給碗咸菜,反正沒有空著手回來。
    等他送完后,蘇南月的晚飯也做好了。
    用的是鹵過肉的鍋,里面加了水,下了玉米面和白面混合做的面疙瘩,還切了一碟老蔡給的咸菜。
    配著鹵好的豬下水,簡直好吃到爆炸。
    蘇南月自己都沒忍住吃撐了,身子向后,坐在新做的椅子靠背上,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
    看大寶和小寶還要再吃,她趕緊攔住,“不能吃了,再吃晚上肚子痛。”
    兩個小家伙都有些依依不舍,不過卻乖乖地聽話。
    江晏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收拾好廚房后他出來,對著蘇南月開口,“還有嗎?我想給郝師長送一些過去。”
    他十五歲的時候進的部隊,當時郝師長還是團長,這些年郝師長對他一直多有照顧。
    相比較江建國,郝師長更像是他的父親。
    教會了他很多為人處世的道理。
    “有呢,我給你裝。”蘇南月說著,從椅子上起來,朝著廚房走去。
    江晏見狀,趕緊抬腿跟在她身后。
    因為距離郝師長家有點距離,所以她直接用江晏的飯盒裝的,一個飯盒裝的是鹵肉,另一個飯盒裝的是鹵湯。
    看著裝得滿滿的兩飯盒,江晏抬頭,認真對著蘇南月開口,“謝謝。”
    “不客氣。”蘇南月看了眼黏糊糊的鍋,試探地問了一句,“你洗還是我洗?”
    江晏一眼就看出她眼中的排斥,眼里浮現一抹笑意,“我洗完了再去。”
    蘇南月松了一口氣,“不著急,你回來了再洗也行。”
    江晏勾唇,“這會兒他們估計正吃飯呢,我先收拾。”
    收拾好廚房后,抱著外面晾衣繩上的新被褥,去了蘇南月房間,給她炕上換上新被褥,將舊的放在了旁邊的小房間里。
    怕蘇南月多想,他主動開口解釋,“宿舍人多,我一直住著不方便,以后我住小房間。”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媳婦孩子都過來了,他卻一直住著宿舍,那些人都笑話他。
    問他是不是不行。
    作為一個男人,怎么能被人說不行呢。
    就算是為了證明自己,他也必須回來住。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不想離婚,住在一起,才好和蘇南月接觸。
    都說日久生情,只要他好好表現,時間久了,她的想法或許就會改變。
    當然,這些話他并沒有說出來。
    將兩個房間的炕全部鋪好,他這才提著飯盒朝外走去。
    郝師長也住的是帶院子的平房,不過是四室一廳的,院子也要更大一些。
    他到的時候,郝師長一家剛吃完晚飯。
    郝師長在看報紙,徐香蓮和田美琳在廚房洗碗。
    看到江晏,郝師長就笑了起來,“怎么這會兒過來了?”
    江晏將裝著鹵肉和鹵湯的飯盒拿出來,“我媳婦鹵了點豬下水,味道還不錯,我帶過來給您嘗嘗。”
    田美琳雖然在洗碗,注意力卻一直放在江晏身上。
    聽見江晏的話,她低聲嘟囔,“果然是鄉下來的土包子,豬下水也好意思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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