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時家,只要他愿意,誰都可以扶持成為族長,那個時明瑯便行,聽說是個極好掌控的性子,這也是他所需要的。
“殿下,這八字還沒一撇。再者,憑何章洵喜歡我,我就得嫁給他?憑何嫁給他,就要放棄族長的身份?”
劉瑾尷尬地笑了幾聲:“本太子就這么一說。這是你們的事,本太子可不管。”也沒到他必須插手的時候。
“若沒別的事,君棠先告辭了。”
“好。”
劉瑾含笑看著時君棠離開,一出視線,臉上的笑容淡去,嘆了口氣:“脾氣還挺大,也只有章洵受得了他。”
此時,姒長楓從池子外老槐樹下走了出來,朝著太子躬身一揖:“太子殿下。”
“都聽到了吧?在消息靈通這點上,時家確實不如姒家啊。”劉瑾指尖在欄桿上輕輕一叩:“姒族長,看來姒氏一族的實力確實在時家之上。”
姒長楓面上浮起恰到好處的謙遜笑意:“殿下謬贊了,時氏乃百年望族,根基深厚,其實力自是不可小視,只女子掌家,眼界自會小些。姒家蒙殿下信重,自當以殿下安危為念。因此當得知有人私下要對殿下不利,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守護殿下。”
“你聽到的那些事......”劉瑾臉上帶笑,笑不達眼。
“殿下,姒家一心只為殿下,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姒家愿成為殿下手中最為鋒利的刀刃,殿下劍鋒所指,便是姒家赴湯蹈火之處。”
劉瑾很滿意這句話:“這次的事,你們和時家,只要誰能第一時間替本太子掃清障礙,這大叢第二世族的殊榮,”頓了頓,道:“哪怕是第一世族的尊位,也未嘗不能易主。”
姒長楓神情隱有激動一閃而逝,俯身行禮:“姒家全族愿為太子殿下肝惱涂地,萬死不辭。”復又道:“其實,方才殿下說的極有道理,時族長,終歸是個女子,該嫁人時就該嫁人。”
劉瑾嘆了口氣:“是啊。你說一個女人,這么要權利做什么?”
“還是章大人太寵了。”
此時的時君棠剛走出太子私邸,正欲上馬車時,便見沈家的馬車停在了邊上,沈瓊華從馬車上下來,她左手上戴了三枚金色鑲玉石的指套,格外的耀眼。
一見時君棠,沈瓊華眸色陡厲,仿佛藏了萬箭。
見她走了過來,時君棠面色平靜,示意火兒退下,不用阻攔。
“時君棠,斷指之仇,我定要讓你百倍千倍地償還。”沈瓊華一字一句都像是咬出來似的。
“勸你好自為之,要不然斷的可不是指了。”望著這張滿是戾氣的面龐,時君棠眼神冰冷,要不是劉瑾之故,她對付沈瓊華的手段可不會就只有這一種。
“皇上已經賜婚我為太子側妃,時君棠,你再敢動我試試?”
“我并不介意親自為沈大姑娘準備一副棺槨。”說完這句話,時君棠上了馬車。
沈瓊華氣得面色幾乎扭曲,咬牙切齒:“棺槨?”隨即腦海里似閃過一具被經文寫滿的棺木,一閃而逝。
“姑娘,你怎么了?”貼身侍婢綠芽問道。
“我。”沈瓊華想去想清楚那一閃而逝的東西,可怎么也想不起來,望著離去的馬車冷笑一聲:“真當以為她那般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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