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玚突然驚呼一聲:“你受傷了。”
順著目光所指,時君棠看見自已胳膊和腿上的衣裳都破了,露著肌膚,兩處都劃了個大口子,傷口都被潭水泡得發白,看得很猙獰恐怖。
意識到了什么,劉玚趕緊背過身。
“不是什么大事,先做事。”說完這話,時君棠開始準備入夜前的事。
她的袖中箭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丟的,幸好懷里的匕首都在,不用像上次和郁含煙在一起時什么工具都要重新做。
撿著柴的劉玚因為害怕,時不時的會跑過來看一眼時君棠是不是還在,最怕她突然走遠留他孤獨一人。
卻見這位時族長一會兒爬樹,一會兒將三股藤條揉在一起,一會又用匕首削出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在她的手里做成了弓和箭,還有他從來沒有見過的暗器,更奇怪的是,那些他玩過的彈弓,此時也變成了威力很大的暗器。
她將這些都埋好,利用藤條做為暗線。
他見過的女子,有像母妃這樣柔弱任人欺負的,也有像皇后娘娘這樣滿身威嚴的,還有不少艷光四射。
總之是沒有像時族長這樣,平時的時候看起來端莊溫婉,可在進峽谷找他時,身上都是殺伐之氣,冷靜又果斷,如今,又像個能工巧匠。
她怎么能那么厲害?
入夜之后,時君棠將洞口用枝條堵住,放了不少陷阱后終于松了口氣。
劉玚發怔的看著被射殺的兩只野雞,直到火光突然冒起,驚呼一聲:“你真的把火升起來了?”
時君棠想到了當時郁含煙看見她升火的情景,也是這么驚奇又好奇的看著她,指著一旁的濕泥:“將這些把野雞裹住。”
劉玚應了聲,也不怕臟,乖乖的用濕泥認真裹起來,待他裹好轉身時,發現自已和時族長之間隔了木桁。
木桁上掛著她脫下的衣裳,也擋住了他的視線,聽得她的聲音傳來:“把野雞遞過來就行。將衣裳脫下,掛起來烤干。”
“好。”
半個時辰后,倆人吃上了雞肉。
時君棠重新將衣裳穿上后,開始搗鼓起草藥來。
“把手給我。”時君棠看著劉玚受傷的胳膊,暗河都是石頭,倆人身上這會都是青一塊紫一塊。
她有幾處被割傷,他亦有。
劉玚伸了過去,輕輕說了句:“謝謝。”復又好奇的看著她:“你還會識別草藥啊?”
“走南闖北多年,總要有些自保的本事。”時君棠并不會輕易被人知道她的本事。
一來,她的身份做這些會被瞧不起。
二來,回來之后也沒讓她再有發揮的機會。
像這樣用命的發揮本事,還是別了吧。
很快,時君棠又給自已傷口抹了草藥,包好之后整個人這才松軟了下來。
正當她要躺下休息時,見劉玚悄悄移了幾下臀,坐到了她身邊。
“時族長,我能睡在你身邊嗎?”見時君棠蹙眉,劉玚有些窘迫:“我知道男女有別,可我害怕,真的害怕。”
“既然救了你,我就不會再丟下你。要不然豈不是白救了?”時君棠略有些嫌棄:“你一個男孩子,膽這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