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家心腸總是軟的,看見一方付出就覺得應該回報點什么。
就算要回報,也應該是自已能力內且能做到的回報,章洵所求的真心,她此刻給不了,明明白白地跟他說過。
銀子他又不要。
那就算了。
這邊章洵還想查證一下,然而,壓根不給他查的時間。
次日,謠越多,大家也都知道了那女子就是吏部沈侍郎家的嫡女沈瓊華。
原本這事只是下面的人說說,女眷們也當是八卦,畢竟是太子,總要有些風流事,可人都搜了出來,女眷圈子一旦炸開,那等于整個京都的人都會知道。
“天哪,那天沈大姑娘背對著大家,這些人又都退到了百米外,這也能看清人嗎?”火兒話是這么說,卻一臉幸災樂禍。
“這不會又伍家說出去的吧?”小棗奇道。
時君棠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大叢志》,道:“這書我已經翻過兩次了,放起來吧,不用再拿出來了。將那本《貨殖列傳》和《外夷志略》拿過來。”
“是。”
“族長,到底怎么一回事啊?”小棗將兩本書遞過去。
“動動腦子。”時君棠繼續看書。
火兒和小棗見巴朵別說問,連個疑惑也沒有,就知道這家伙肯定知道,一人挽著一只胳膊,眼睛直瞪著她。
巴朵沒法,在兩人耳邊低聲說了說。
倆人倒抽一口涼氣,立馬閉了嘴,這可不是她們能談論的事。
此時,婢女進來稟,說是郁大姑娘請族長過去說說話。
這事對郁含煙來說,還是挺有打擊的,畢竟離她和太子成親的日子也沒幾個月了,誰能想出了這樣的事,這是打了她的臉,也打了郁氏家族的臉啊。
時君棠到時,費意安也在。
這次圍獵,時君棠挺想和費意安賽馬打獵,一直到現在都沒什么機會。
“我知道天下男人都一個樣,但以為太子定是明禮守規矩的人,就算有這些桃花也必是大婚之后,誰知道一次圍獵竟惹出這樣的事。”費意安替閨蜜感到不值。
郁含煙眼中雖有不少陰霾,情緒還算穩定。
“君棠,你來了?那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郁含煙問道:“太子和沈瓊華真的......”
時君棠會到旁邊,溫聲道:“放心吧,太子殿下和沈瓊華并沒有做出出閣的事來,都是謠。”
郁含煙和費意安都松了口氣。
“這個沈瓊華真是害人害已,”費意安生氣地道:“最可惡的是牽連到了含煙。如今這場面,該如何收拾?”
“這事,姑母氣壞了,”郁含煙道:“姑母為了太子殿下籌謀多年......”
正說著,貼身婢女青荷走了進來:“姑娘,那沈瓊華跪到了御賬前,說這一切跟太子無關,是她愛慕太子,一切都是她的錯。”
郁含煙氣得一手拍在桌上:“這個時候,她出來搗什么亂?”
時君棠目光一動,沈瓊華背后是越州姒家,這事,姒家絕對會加以利用的,老皇帝是要借這事越鬧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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