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二公子被二夫人給帶回去了。”火兒一臉不滿地說:“真是的,還怕我們姑娘吃了二公子不成?”
時君棠頭也未抬:“二嬸防著我呢。”
“姑娘,二夫人還說,過幾天云州會來幾位公子和姑娘,讓二公子陪同。”
剛端了茶水過來的小棗一聽,道:“我上回聽二房的下人說,二夫人在給二公子挑媳婦呢,不會就是從這幾位姑娘里找吧?”
突然安靜了下來。
時君棠抬頭時,就見兩個丫頭都看著自已,想了想:“相比云州的姑娘,我覺得郁家的二姑娘真不錯。”
“可二公子中意的是姑娘你啊。”火兒可不愿這么好的公子便宜了別家的姑娘。
“我無法阻止他喜歡我,也沒法子不見他。”時君棠將左上角的一本冊子拿過來,這冊子上面寫著各地總掌柜這些年的績效:“希望二嬸真有辦法吧。”
火兒和小棗對視了眼,一臉無奈。
姑娘的重心都放在家族和家業上,注意力壓根就不在婚姻大事上。
此時,時康走了進來,一禮后,將手中卷軸平鋪于案幾之上,激動地道:“姑娘,這是迷仙臺高七送過來的,你看一眼。”
時君棠展開一看:“這些人不都是世家子弟嗎?上面記錄的,都是世家子弟在迷仙臺發生的事?”
“是。有些是他們喝醉酒時吐露出來的,都被高七記錄了下來。這樣的卷軸整整有十一卷。”時康激動地說。
“泰昌六十七年,祁家大公子說自已喜歡上了他父親的妾室俞姨娘。鄒家三公子成親前已經生了外室子......”竟然都是各家秘事。
“精彩紛呈啊。”時康道。
時君棠粗粗看了一下,就這么薄薄的一卷竟然寫了六七十條。
“姑娘,這些隱秘在手,便等于拿住了他們的七寸,到時,豈不是都得聽我們的話?”
“齷齪手段,難登大雅之堂,非立身之道。”世家人多心雜,有許多不為人知的腌臜事,時家也有。
是人都有明暗兩面,向陽處光明磊落,背陰處見不得光。
天天盯著別人陰暗的一面,也會讓別人來時刻抓你的錯處。
一個不小心引火燒身,反倒不利。
“啊?那這些卷軸?”時康覺得多好的東西啊。
時君棠莞爾一笑:“當然是放起來,有用的時候再用,是立身之道。”
“是。”時康又拿出一卷軸:“姑娘,這是高氏一族在時鏡先祖為宰時期的事,族中記錄能查到的就只有這些了。這是畫像。”
竟然還有畫像?能留下畫像的必是對時家有大貢獻的人。
時君棠仔細看了眼畫像,盡管隔了這么多代,這眉眼之間還是挺像的,特別是高八,他長相倒有些返祖了:“高七考慮得如何了?”
“他想守住高氏一族的誓,七代為死士,他是最后一代,活著一日,盡忠職守一日。”時康道。
時君棠點點頭:“那他的妻兒呢?可安排妥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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