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著兩位叔叔離開,時君棠正想回蘅芷軒休息一下,火兒走過來:“大姑娘,沈家的那位動手了。”
“這么快。母親和妹妹可有受到驚嚇?”
“雖然已經事先跟夫人和姑娘說了,但還是受驚不小。”
時君棠笑了笑:“很快,該到的人也該到了,是時候我們出場了。”
齊云山連綿千里,一眼望不到頭,山下齊云觀正值歲例廟會之期。
觀內的道長開壇做法,為眾生祈福禳災,香客摩肩接踵,人流比往日更盛。
齊氏母女三人每年都會在這一日去道觀捐點香火錢求個安心,明瑯被楚柯帶去教騎射了,只有母女兩人前往。
此時,母女兩人正躲在巴朵和時康身后,齊氏緊攥繡帕,惶惶然看著那四名被繩縛住的歹人,雖然大姑娘已經告訴過有人要加害她們,讓她們放心,像平常一樣就行,哎喲,她緊張得啊,這會安全了還是有些心驚膽戰。
倒是時君蘭,淡然許多,眼里盡是對長姐的敬佩之色,長姐料事如神啊。
“母親,君蘭,你們可還好?”時君棠一進這破屋,便檢查母女倆有沒有受傷。
“長姐,我與母親都好。”時君蘭道。
“那就好。”時君棠看著被抓的四人壯實男子,看向時康:“口供這些都記了吧?”
“是。大姑娘,沈大姑娘這次變聰明了,七轉八彎的讓人去黑市買的打手,而不是自個出面。可出面的那幾個人都是普通人,嘴軟的人,一嚇就都招了。”時康道。
時君棠冷笑一聲,沈瓊華這樣的大家閨秀,手段都是后宅的那些小伎倆,對付一般的女子夠用了,她從小是被父親以掌家人的身份培養出來的,接觸的可不止是后院中那些陰私的手段,就連見的人比她從小到大吃的鹽都多。
她唯一栽的跟頭就是感情用事。
火兒走了進來:“大姑娘,沈老夫人來了。”
很快,沈老夫人走了進來,原本以為是棠丫頭有什么新奇的玩意找她,直到走出城,這個叫火兒的婢子才說了實情。
當她看見被綁著的四名男子時,失望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老夫人請坐。”時君棠扶著她坐到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椅子上,又將所有的口供遞到了她手里,朝巴朵示意。
巴朵領會,朝著老夫人福了福:“老夫人,沈大姑娘原是想讓這些人挾持夫人和我家五姑娘一宿,之后散播流,使時氏滿門在云州蒙羞。”
沈老夫人看著眼前的口供,神面容像是一下子老了許多:“棠丫頭啊,老身教養出這般愚不可及的孫女,實在無顏面對你啊。”
“這與老夫人無關。”沈瓊華從小在京都長大,而沈老夫人大部分時間都住在云州,想教也教不著。
“她是沈氏嫡女,所作所為會永遠刻在沈氏門楣之上,豈會無關啊。”沈老夫人也是經歷過風雨的,調整心情,對著時君棠道:“多謝你給我這個老婆子留了顏面,這事,你想怎么處理?你說,我沒有任何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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