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計了。”剩下的姒家死士反應過來。
可惜已經晚了。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二十名姒家死士已盡數倒在血泊之中。
火兒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已的聲音:“族長,婢子不是在做夢吧?這些人當真是咱們鏢局里那些個走鏢的鏢師?”
時君棠心底同樣震撼,高七只說這些人能以一敵三,如今親眼所見,相信了,當然,絕不能像火兒一樣表現在臉上,云淡輕風地道:“他們是時家最精銳的暗衛。”
巴朵與時康交換了一個眼神,嘴角幾不可見地揚起個得意弧度。
時君棠目光望向山谷方向,所謂的十七王爺余孽,不過都是些由羽林軍首領鄔威帶領的死囚而已,只要他們能在這一戰里活著出去,便能免去死囚的身份。
時康突然壓低聲音:“族長,有人朝這邊來了。”
眾人迅速都躲了起來。
就見兩名姒家的護衛走過,其中一人焦躁道:“怪事,不是要將時家人逼去山谷北面,偽裝成被余孽所殺嗎?怎么一路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該不會出了什么岔子吧?”
“應該不會。趕緊找人,完事還要替沈大姑娘辦事呢。”
“那位沈大姑娘倒是好算計,故意激怒郁家小姐,將人騙出府綁來這里,是想一石二鳥吧?”
“指定是。”
下一刻,兩人身子猛地一僵,驚恐地看著眼前橫七豎八躺著的姒家人,轉身想逃,頸間卻同時一涼。時家暗衛的劍鋒已貼上他們的喉嚨。
時君棠從林子里緩步出來,冷看著這兩人:“沈瓊華綁了郁大姑娘?人在哪里?”
見人不說,時康一腳踢在一人腿上,厲聲道:“說。要不然,下場就跟他們一樣。”
巴朵道了聲:“不好。”
其中一名姒家死士突然面露痛苦,下一刻倒地而亡。
另一名也就猶豫了下,已經晚了,被一拳打中下顎,下巴直接移位。
巴朵迅速將其口中的毒藥取出,一手扣住他的下顎,讓他被迫張大嘴,看了眼他的牙齒:“原來毒藥是這么放的。”
“讓我看看。“火兒趕緊去看了眼。
時康也過去看了看。
其余時家暗衛見狀,也一個個過來瞧瞧,吸取一下經驗。
時君棠:“......”這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她也想看。
姒家死士瞪大眼睛,長這么大,他的嘴巴還是第一次被人這么參觀,這有什么好看的?
“沈瓊華綁郁大姑娘的事,并不算姒家的秘密,你沒有背主。”時君棠凝視著面如死灰的俘虜:“你若說了,我便饒你一命。”
“你當真會饒我?”死士不信。
“我時君棠一既出,說到做到。但你不能再回姒家,隱姓埋名去過普通的生活吧。”
死士一怔,他從沒有想過自已有一天還能去過普通人的生活:“我不信。”
“你若想死,我成全你。這對我來說,不過是給你一刀的事。但你卻可以賭一把,不是嗎?”時君棠知道這些死士并非普通的死士,但人都有求生欲,從這個人方才的猶豫來看,求生欲不低。
果然,聽到她這話,死士面色糾結了好一會,道:“我說。沈大姑娘時不時寫信給郁大姑娘,明著示好,實則暗諷,就為了讓郁大姑娘受不住這份折磨,應她之約出府。”
死士一狠心,干脆都說了:“出府之后,就將人綁架了過來,打算殺了郁大姑娘嫁禍給十七王爺的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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