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時族長不是個好人。”綠芽擔憂地問道:“她此次來太子府邸,說不定又講了不少姑娘的壞話。”
沈瓊華冷哼一聲:“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馬車上。
巴朵低聲問道:“族長,這餌姒家和太子都接了,郁家那邊也定會有所動作。接下來,咱們該怎么辦?”
“這些人都是老狐貍,咱們所有給出的餌必須真人真事,所有細節都要對上,絕不可以出一點紕漏。”時君棠沉吟了下:“還有,這事瞞不了章洵太久。”
她可以算計所有人,唯獨章洵,和這家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偶爾還會翻窗進來,她是防不勝防。
計劃再天衣無縫,以他的聰明,也會被嗅出來。
時君棠對著巴朵和火兒道:“記住了,不要在府里提起有關此行的行動,一個字也不要說。”
“是。”
“對了,族長,”火兒道:“二公子最近常往法華寺跑,我都聽時勇嘀咕過好幾次了。”
“法華寺?他又去做什么?”
“說是和了行大師下棋,能下一下午呢。”
時君棠不解,章洵棋藝確實不錯,但也不至于癡迷到這地步:“他和那位了行大師這般志趣相投嗎?”
怎么經常去?上次秋獵,還去找了這位大師。
該不會在鉆研佛法吧?真要鉆研佛法,男女之情應該很淡,看起來不太像。
時君棠思緒突然飄散,想了想章洵剃了光頭的樣子,額,竟然也挺好看。
馬車到時府,時君棠剛下馬車,就見到青荷焦急地站在門口等著她。
“時族長。”青荷小跑過來:“您去看看我家姑娘吧。”
“含煙怎么了?”身為郁含煙的貼身婢女,從小也是學著規矩長大的,除了上回被綁架那次,時君棠很少見她這般驚慌失措。
“我家姑娘和家主吵架了,被軟禁了起來。”
時君棠一聽就明白,應該是為了那道納側妃的圣旨。
馬車又一路往郁家而去。
相較上次相見,郁含煙瘦了很多,原本合身的衣裳如今空落落地掛在身上,腕上戴著的玉鐲像是能直接滑落。
她神情憔悴,目光無神地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見到時君棠進來,目光才有了點焦距。
“你怎么來了?”郁含煙的聲音有氣無力。
“我來看看你。”時君棠坐到她身邊。
“我父親說,我郁家百年輝煌并不是靠著宮里庇佑而來,郁家女兒當有當斷則斷的魄力,”郁含煙哽咽道:“可我不甘心,憑什么讓我放棄。”
一路來時,青荷已經跟她講了個大概,郁族長已經進宮求皇帝收回冊封含煙為太子妃的圣旨,但郁含煙卻不同意,為此絕食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