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弟,你的腿怎么回事?”十七王爺看著他模樣。
“不慎摔了一跤,無礙。”
一旁官員低聲道:“王爺有所不知,瑾王爺為您之事,在御書房外跪求了一整夜……”
“什么?”
“這些都是小事。十七哥,人我給你叫來了,到底怎么做才能救你啊?”劉瑾問道。
“云州時家敲登聞鼓,卞宏那幫閣臣竟敢反咬本王一口,那就別怪本王無情了。我曾與你說過,老十一暗中蓄養了兩千私兵。沒有他的私印,這些私兵調不動,但我知道這些私兵藏匿之處,只要圍剿成功,眼前這些罪名,皆可迎刃而解。”
劉瑾看著眼前這五名朝中官員,又看著十七哥:“十七哥,你和十一哥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嗎?”
“你到現在還如此糊涂嗎?”十七王爺望著這個自幼便篤信親情、只愿如尋常百姓溫情的皇弟實在不知道說什么:“老十一這是要我死啊。我必須做最后一搏。”
劉瑾一臉難過。
“瑾弟,你想辦法拖住外面的羽林軍半個時辰,這次十七哥都靠你了。”
“十七哥,我不想害十一哥。”劉瑾眼眶驟濕,聲音微顫。
“我答應你,事成之后,必與你一同向父皇求情,饒過老十一性命。”
“當真。”
“當真。”
送著瑾弟離開后,十一王爺搖搖頭,也只有單純的瑾弟會信他這些話,拿出隨身準備好的地圖正要將計劃說來時,其中一名官員道:“殿下,清晏王當真信得過嗎?”
“瑾弟是我看著長大的,與我情分最深。”
“可十一王爺出事時,他亦在御書房外跪了一整日。”總覺得有些奇怪,又說不上哪兒奇怪。
“他自幼單純,最重兄弟情誼,十多年來一直如此。若連瑾弟都信不過,這世上便沒有本王能相信的人了。”
官員點點頭。
墻垣之外,劉瑾清雋面容上掠過一絲譏誚的冷笑。所謂感情深厚,也只是沒有奪嫡威脅而已,一旦有了威脅,還不是照樣除之后快。
父皇那么多的子嗣,連廢了兩任太子之后,除了剩下的幾個幼弟,還有幾人?所有情分都抵不過龍椅的重量。
不遠處的巷子里,章洵靜立陰影處,目光沉靜地望著清晏王朝著那些羽林軍吩咐了幾句,便坐進了馬車離開。
“公子,真沒想到這清晏王對咱們還留了這一手。那大姑娘在宮里定是受委屈了。”時勇擔憂地道。
章洵淡淡一笑:“棠兒是一族之長,這種風浪對她而不算什么。”
“我們準備了這么多證據,分明足以將十一皇子定罪,為何變成了這樣?”時勇不解。
“牽一發而動全身。皇帝并非沒有決斷,而是在等。對劉瑾而,云州本就是為他開路的。”章洵的聲音平淡,并沒什么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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