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章洵便把幾位閣臣的長相,生平的一些事簡單說了說。
顯然,這兩位閣臣一唱一和,是要把毒殺他父母,謀世家之財的案子扭曲成地方世族之間的利益傾軋,再反扣她一個“誣陷皇子”的滅族之罪。
時君棠悄然握緊了雙拳又放開,再次握緊松開,如此幾次之后,心境穩了下來。
另兩位閣臣安靜垂立,只余光緊緊鎖著皇帝表情。
老皇帝什么話也沒說,他所思所想這些老狐貍們清楚的很,壓根不用他說半句,他們自會揣摩圣意,說出他最想要的答案。
倒是這女娃,懂不懂什么叫天家威嚴?輕重取舍?
時君棠的聲音清晰而堅定:“皇上,君棠今日舍命敲響登聞鼓,并非為家族利益,更非兩位大人所說毀天家聲譽,動搖朝堂綱紀,而是為父母申冤。我雙親被人毒害,鐵證如山。為人子女者,只求一個公道,只求兇手伏法以告慰父母在天之靈。請皇上明鑒。”
一閣臣冷哼一聲:“朝野上下誰人不知十一皇子明理豁達,仁德英睿,素來孝順陛下、友愛兄弟,此女所,實乃荒謬至極,分明是攀誣構陷。“
時君棠反譏:“這位大人是不懂什么叫鐵證如山嗎?”都已經呈在眼前了。
“你說什么?”
“大人說攀誣構陷,是啊,大人一張嘴,便將莫須有的罪名安在了君棠身上,確實讓君棠知道了攀誣構陷四個字是什么意思。”
“簡直不知所謂。時君棠,你一介女流,不尋個門當戶對的郎君安穩嫁了,恪守婦道,以相夫教子為本分,竟然還鬧到御前。御書房是皇上與股肱之臣決議國家大事之所,豈容你在此喧嘩置喙?”
“皇上,此女心思狡獪,語刁鉆,如此污蔑皇子清譽,若不嚴加懲處,何以震懾宵小,臣懇請陛下,將此女重責三十大杖,丟出宮外,以儆效尤。”
老皇上神情未變,只目光落在跪著的時君棠身上,呵,這些老臣有時連他這個皇帝都難應付,更何況這個不過十八歲的小女娃,不過現在都還這般沉得住氣,倒也讓人刮目相看。
時君棠差點被氣笑了,她抬起頭,毫無懼意地直視這兩位年過六十的幾位閣老,又望向皇上:“皇上,能否允許君棠起身回話。”
隨侍的老太監正要說大膽,但皇帝并未動怒,也就沒開口。
“平身吧。”
“謝皇上。”
四位閣臣都看了皇帝一眼,心中驚訝,這么大膽的要求,皇上不生氣?
時君棠面上平靜,心里冷笑一聲,這里僅有五個人,她每半年開例會時,面對的可有幾十位掌柜,其中不乏刁鉆的,每年的例會,多時有一百多位掌柜,那坐的是密密麻麻。
避重就輕,偷天換日,是吧?
沒問題。
一個一個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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