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君棠一直懷疑父母的死,二房三房的人也牽涉在其中,如今京都的兩位堂叔一出現,反倒把二房三房的嫌疑洗清了。
他們有爭家產的想法,但絕不會便宜外人。
傍晚時分,下起了雪。
此時的顧家別莊還被御林軍重重包圍,但已經有不少洗清嫌棄的人被放了出去。
傅崔氏走出了衙門時,見到出來的人都有馬車接送,唯獨不見傅家的馬車,兒子那時因昏迷不醒早已被接回,她知道回到傅家不會好過,但沒想到他們連場面功夫都不愿做。
就在傅崔氏氣得咬牙切齒時,一輛極為普通的馬車來到她面前,小廝下來一揖:“小的是西莊的下人,主君說了,將夫人暫且安置到西莊。”
“西莊?那是懲治犯錯下人的去處,我是傅家堂堂主母。”
小廝只低著頭沒說話。
傅崔氏知道沒有丈夫的命令,她是絕對回不去傅家的,只得恨恨地上了馬車。
然而,當她從馬車上下來時,發現來的并不是傅家的西莊,這間小宅的牌匾上寫著竹笑居三個字。
一進去,一把匕首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當她被押到院子中時,見到時君棠身著一身雀羽大氅端坐在亭內,手捧暖爐,姿態端莊清雅,宛若一幅美人圖。
傅崔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時君棠,你,你敢私囚我?”
時君棠沒說什么話,朝著巴朵示意了下,很快,兩名護衛押著萬嬤嬤與春曉走了過來。
看見兩人時,傅崔氏臉色一變,想到在顧家別莊里時君棠所說的那些,這幾日在衙門,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已哪里出的紕漏。
就算是萬氏與春曉也并沒有直接參與。
“她們不是你的身邊人嗎?”傅崔氏可不會承認什么。
“傅夫人,我們都已經招了。”春曉哭著說。
“招什么,我們熟嗎?”
很快,兩名牙人被帶了上來,將傅崔氏當年如何買下萬氏和春曉的事說來。
“傅夫人又將老奴帶到了主母面前,引得主母對老奴的身世可憐便收了老奴做家婢。”萬嬤嬤哽咽著說:“老奴當時為了報恩,便把主君和主母在家的一切細節告訴傅夫人。”
隨后,火兒將一名婦人帶了上來。
傅崔氏咬死不承認,可看見這名婦人時,臉色瞬間蒼白:“你,你怎么會在這里?”掙開婢子的束縛,拔出頭上的簪子就刺向婦人。
火兒直接踢出一腳,傅崔氏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
時君棠沒想到傅崔氏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殺人,可見這婦人對她來說很重要,確實重要,當年傅崔氏送給母親最喜歡吃的糕點還有布料都浸了毒,都是出自這婦人的手。
婦人沒經住時康的手段都招了,但毒從哪里來卻怎么也不肯說,哪怕以她孩子的性命要挾,她只是苦笑了下便閉上了眼。
“大姑娘,這個婦人要么是為了保護給毒的那個人,要么,便是她已經被人要挾了。”時康當時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