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寡婦睡意朦朧,農村沒有什么娛樂項目,一般八九點鐘就睡覺。
她對滿嘴酒氣的徐會計不是很待見。
這兩年,徐會計要錢沒錢,分東西時也沒見多分自已一份。
要不是晚上感覺空洞。
也不想和這個三分鐘的慫貨交往。
徐會計牙口還行。
很快兩個人就坦誠相見。
就在關鍵時刻。
屋里閃起一道亮光。
咔嚓。
這一聲響,嚇了三人一跳。
楚河第一次用這種玩意,那是張天宇車里的數碼照相機。
閃光燈像閃電一樣明亮。
“誰?”
徐會計和馬寡婦一起問。
聲音里充滿恐懼。
閃光燈賊光里,他們雙眼瞬間失明,什么也看不到。
只知道對方是個年輕人。
“老徐,不想讓你們兩個的照片讓人看到吧?”
楚河冷冷地問。
“你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照辦。”
徐會計立即明白,這事可以談判。
“快點穿上衣裳吧,你們還想繼續?”
楚河轉身走到外面。
“老徐,你可別撅人家。”
“要不然,我們……唉……老臉往哪擱啊。”
馬寡婦的*雖然不好看,但她也不是想讓人人都看到。
“知道。”
徐會計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對方想要什么
站在院子里,在朦朧的夜色中,徐會計隱約看清對面青年,他能猜測出這就是楚河。
“徐會計,我們無怨無仇,希望你是個明白人,這是我的服刑材料,開出大隊證明,明天晚上七點半,送到家北老槐樹下。”
“辦完這事,我們各走各路,否則……”
楚河一邊說,有意無意間,用手指把院墻上青磚,一戳一個洞。
徐會計秒懂,楚河這是在警告他。
“行,你不能說是我給你辦的。”
徐會計喃喃地說,這是他最后的倔強。
“我不說,你不說,誰知道?再說,你也不想讓你家小蕓出點意外,對吧?”
楚河只是在安慰他,同時也用徐會計女兒嚇唬嚇唬他。
只要開出證明,張勇用屁股想,也能想到徐會計出賣他。
只是徐會計還抱著一份幻想。
派出所那些人未必給楚河辦身份證。
他就不相信張智在陶縣深耕多年,難道不給派出所打招呼?
楚河不管他怎么想,如果明天拿不到證明,徐會計的破事肯定捂不住。
楚河開上捷達,去隔壁鄉駐地旁的小河邊,躺在車里睡了一覺。
早晨把車停在澡堂前,進去洗個澡,然后吃早餐,順手把車牌卸下來,扔到大垃圾筒里。
楚河找了個買賣二手車的門市,把這輛七成新的捷達賣了五萬塊。
又花一千五買了一輛七八成新的南方125摩托車。
做好一切準備,該去辦事啦。
他坐在農村信用社大門旁邊,看人來人往,這個鄉離他老家張樓鄉駐地,有二十多里,再加上他坐牢十年,這里沒有熟人。
張樓鄉派出所的人估計都盯著楚先進家,等待楚河,一時半會不會查到隔壁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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