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雪也羞成了俏臉粉腮。
她一臉難為情,向荊母求救,“阿姨,您管管他。”
荊母笑瞇瞇,“年輕人,喜歡就表達,干嘛要藏著掖著?你這么優秀,他壓力很大,他不會舞文弄墨,只會耍刀弄棍。他不好打拳給你看,也不好舞劍給你看,又不能當著你的面畫符捉鬼,只能靠這張嘴。男人是該沉穩可靠,可是會表達,不代表他這人不可靠。”
得。
白忱雪等于沒說。
但是荊母的話,讓白忱雪聽著十分受用。
她那么優秀?
身子弱的人氣血也弱,氣血弱,自然氣弱,很難不自卑。盡管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讀書時成績也不錯,可她一直覺得矮人一頭,因為算命的說她短命,醫生說她不能生育,這于女人來說,是致命缺點。
可是荊家一家老少卻把她當成寶。
用完餐,白忱雪幫著收拾碗筷。
荊母摁住她的手,不讓她碰,“平時有幫忙收拾家務的傭人,今天她家中有事沒來。這種粗活,怎么舍得讓你動手?阿鴻他爸順手就做了。”
“舍得”二字再次觸動白忱雪的心弦。
她太敏感,對這些細節尤為在意。
荊母的行舉止,都讓她很舒服。
這說明她情商高,性格溫柔細致,還有顆溫暖疼人的心。
荊母轉身去客廳的座椅上取來一個很大的布質包裝,對白忱雪道:“阿姨給你縫的,喜歡就穿,不喜歡就放著。”
白忱雪接過打開。
里面是一件雪青色立領中衣,白色柔軟真絲內褂,白底繡蘭花馬面裙,面料精致細膩,款式清雅別致。
繡工也很出眾。
白忱雪輕輕撫摸面料,這是她喜歡的風格。
白寒竹道:“既然是阿鴻媽媽親手縫的,你快上樓去試試。”
荊母笑:“已經洗過曬過,晾了好些天,怕新衣服你穿了過敏。想試就去試試,不想穿,就帶回去放著。”
“怕新衣服你穿了過敏”,又觸動了白忱雪的心。
她的確很容易過敏。
哪怕服了沈天予送的補藥,體質好些了,可還是容易過敏,尤其是新衣服。
她眼白微微泛紅,沖荊母道:“我很喜歡,謝謝阿姨。”
她拿著衣服轉身上樓。
等換好下來,眾人眼前皆一亮。
她太適合穿這種衣服了。
雪青是淡紫,溫柔素雅的顏色襯得她膚色越發白皙,肌膚勝雪,兩彎纖纖柳葉黛眉,一雙含水多情目,她比詩更美。
小小一套衣服,荊母卻花了大心思,以宋、明兩朝為藍本,融合了清代的服飾精髓。
雪青色立領中衣和修長的馬面裙,襯得白忱雪細長的體態婀娜如柳。
荊母走到她面前,拉她去椅上坐,“來,阿姨給你梳梳頭發。”
白忱雪乖巧地坐到她身邊。
荊母心靈手巧,一會兒功夫給她梳出漂亮的發型。
她頭發少,但是荊母不知怎么梳的,給她梳了隆起的云髻,還給她編了幾條漂亮的小辮子。
這是白忱雪夢中的情景。
她經常夢到母親給她梳頭發。
一時之間,她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荊母拿把鏡子遞給她,“囡囡,看看阿姨梳得合適嗎?”
白忱雪接過鏡子,望著鏡中明媚嬌嫩的自己,終于忍不住,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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