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班那會兒,邊沐上寧大夫所在診室打了個招呼。
“那個腳部受傷的大學生,小路同學,他父親上午過來聊了一會兒,校方那邊擔心咱們騙錢,建議上省人民醫院骨科走正常程序,醫館才開門,校方對咱們也不是很了解,有所擔憂實屬正常,本著醫不叩門的原則,你也就沒必要主動聯系校方了,靜觀其變吧!”邊沐笑著說道。
“那……正常西醫性質骨科手術愈后效果跟咱這兒所做的那種新式手術相比……差別大嗎?”寧醫生笑著問了問。
寧醫生介紹來的那位女護士姓姚,自打入館以來,每天堅持早來十幾分鐘,下班后也不著急回家,幫襯著葉護士把樓上樓下全都打理得差不多了才下班走人。
同事們對姚護士印象都非常好。
見二人這是要商談正事,姚護士簡單拾掇了一下,沖二人笑了笑,打聲招呼也就下班走人了。
邊沐隨即在寧醫生對面落了座,就路姓大學生腳傷病情探討了一陣子。
“怎么說呢,關起門來自說自唱的話,肯定是保守治療好一些,或者說,還是咱們中式正骨療效更好一些,你要知道,經咱們治療之后,傷骨之間的縫隙幾乎可以完全復原,筋膜之類的軟組織也可以最大限度得以修復、再造,他還年輕嘛!假以時日,三年之后,腳上的傷情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邊沐笑著解釋了幾句。
“哦……差別這么大?!那我上海大再爭取一下吧!他才多點大啊,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算了!我畢竟是新手,類似的正骨手術也是第一次做,校方那邊肯定詢問得非常仔細,那邊的校醫要是比較內行,詢問起來應該會非常具體,咱們這邊缺乏過往真實病例做為參考,沒多少說服力,李云虎那臺手術雖說難度夠大,畢竟操作面積有限,最關鍵的是……李云虎那臺手術時時處處都有足夠的物理依托,路姓男生則完全不同,足弓啊!下面是空的,鋼釘、金屬線絲、骨襯……什么的咱們可是一個都不用的,‘氣腔’,真要跟校醫什么的解釋一下……除非做個動畫演示一下,三兩語的還真解釋不清,他們都說上回陳姓患者那臺手術是開先河之舉,其實這回也一樣,也是首創,綜合難度更大!”一邊比劃,邊沐詳細地解釋了一番。
“呵呵……別說他們了,連我都覺著陌生得很,你所謂的‘氣腔’確確實實是個類似安全氣囊的實體物質嗎?”寧醫生好奇地問道。
“這個嘛……咱不如換個角度考慮一下,假如我們用幾部超級ai機器將那個男生傷腳患處附近的氣血全部抽取得干干凈凈的,想象一下,會發生什么?”邊沐笑著提示道。
“這……那不就骨性癱瘓了嗎?!”
“想象力再往大了放大一下。”
“跟什么白矮星什么的似的……塌縮?!”
“差不多,塌縮成丸了就!順著這個思路反方向思考一下,充分利用咱們中醫手段根據咱們的治療意圖將相關氣血調整一番,同時,借助正骨手法,給新的氣息循環搭建一個全新的局部性質的氣血循環小系統,跟另外那只健康腳相比,那個小系統幾乎是完全獨立的,病足表面再敷幾層藥汁,最外面打上鎖式石膏,那是一種新型結構的石膏,所用材質與以往也不大一樣,石膏打好后,從外觀上看,病足就好象穿戴了一套類似奧特曼式的鎧甲,過段時間,借助藥石之力,病足會像發酵的面粉一樣,發胖發脹,在外行看來,好象腳底內部發炎感染似的。”
“聞所未聞!真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