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前忙后的，二人一直也沒顧上吃飯，邊沐指著馬路對面一家西式快餐店，提議隨便吃點漢堡、喝杯可樂得了。

陶文婕說她早就不吃垃圾快餐了，提議上國醫館附近隨便找一家小點的中餐館對付一頓得了。

……

“漢云火燒”，小店不大，飯點已過，老板夫婦倆還沒流露出打烊的意思，邊沐他倆進門的時候，店里只坐了兩處食客，最里面靠窗位置就坐了一位大爺，背對著大門，慢條斯理地坐那兒磨洋工，老頭牙口不好，那么酥脆的三角火燒愣是讓他老人家撕得碎碎的泡在疙瘩湯里慢慢磨著吃。

靠近門口位置閑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年青，20出頭的樣子，像是一對小情侶，男生長相一般，渾身上下穿得倒挺利落，手上正擺弄的手機不錯，大幾千的樣子。

小姑娘長得秀秀氣氣的，只是有些瘦弱，顯得上衣有些寬松。

二人也不怎么吃東西，一東一西斜對面坐著正在那兒竊竊私語著什么。

可能出于職業習慣，邊沐很自然地多留意了二人幾眼。

邊沐上吧臺點了五個驢肉火燒，兩份涼拼，一份冬瓜燴菜，疙瘩湯，一大一小兩碗。

“真是眼睛上的事？”陶文婕笑著問了問。

“對呀！怎么？你還有啥疑問？！”邊沐笑著回應道。

“我能有啥疑問！不過……照你所說的那種邏輯……趕明兒在你們醫館可以開設一個中學生學情特診通道，那家伙這一路治下去，掙多少錢咱先不計，麗津當地的中考成績、高考成績噌……噌……噌……就竄上去了，不用多說，十年之內，國內九成的高考狀元不全集中到咱們這兒了？！”

“哈哈哈……哪有那么容易！眼球系統已經擁有相對獨立的思維能力，僅這就一條論證起來……而且還是建立在傳統中醫醫學理論基礎上，沒個十年八年掰扯不清的，西醫醫學接力繼續論證的話，一晃！30年一眨眼可就過去嘍！”

“啊？！那你這是盲人摸象的作派啊？！這是不是也算非法行醫呢？”

“切！退一萬步，僅憑借脈象，緊扣著小姑娘初中玩飛盤情感失意那一點……扎扎針就沒事了，她腦子相當好使的，只要在‘靈臺’附近把氣血給她理順了，不出三個月，小姑娘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她們家家長一個個的不是智力在線嘛！盡量給人家解釋得清楚些不好嗎？”

“哦……初中那會兒她就早戀了？情場失意導致智力下挫啦？！”陶文婕皺著眉頭質疑道。

“早戀談不上，不過……倆人感情處得挺好，那個男孩無厘頭拉黑她的號碼，她啥出身？！自尊心強得要命！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久而成疑，窩在心上了，小姑娘嘛！年輕啊！氣血活躍，兜兜轉轉就沉積到眼睛那一塊兒了，扎扎針就沒什么事了。”

“厲害啊！前沿醫學高科技玩的，傳統療法還又精通如斯，你這是里外里通吃啊！”

二人正說笑呢，老板娘開始上菜了。

二人邊吃邊聊，偶爾，邊沐還不忘扭頭觀望身后那個小姑娘幾眼。

“怎么啦？認識？”

“陌生人！信不？那位姑娘打小跟著后媽長大。”壓低嗓音，邊沐語氣低沉地來了這么一句。

“哇靠！為啥？”陶文婕好奇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了。

“眼神啊！準確的講，眼瞄比較特殊，這算是我們望診術的一個分支吧，當然了，我們‘數醫’學派對眼瞄，也就是心瞄的解讀或許更前衛一些。”

“這么神？！那你倒是趕快出論文、專著什么的，省得過兩年讓其他什么人，比如陸易思那種精英再搶了先手。”

“無所謂！以我眼下立論的角度……諸位同行跟我的相似度很難達到四成以上，眼下還不必理會，等醫館步入正軌再說吧！”

“這種事宜早不宜晚，省得跟那誰似的……牛頓和那位萊布尼茨，因為微積分的專利，官司一打幾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