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多時，段宏依坐那兒愣是沒吭聲。

“沒想到啊……他們可都是以億計市值的超級公司，手底下那幫技術大佬居然這么不給力？！”段宏依顯得有些意外。

“有時候還真說不準，人們常說，江河之水后浪推前浪，后浪把前浪拍死在沙灘上，乍一聽，啥毛病沒有，后來，行醫過程中，我發現其實也未必都那樣，旅游的時候，不難發現，江河源頭附近的水質、水情，甚至沿途風景有時候根本不是中下游可比擬的，有些比較傳統的東西它是不能斷代、斷線的，曹家、鐘家跑得有點快，這么多年以來，好多貌似與掙大錢無關的一些邏輯細節被他們有意無意地都忽略掉了，成天凈琢磨著升級換代了，這不，冷不丁地就閃了下腰，接續不上了？！”邊沐邊打比方邊解釋，希望段宏依盡可能明白自己到底要表述什么。

“之有理……不過……說破天我也不會管人吶！我們校領導也不是好打交道的主兒，要是得知我不務正業在外撈外塊，年終考核那一關我就不大好過呢！”

“哈哈哈……知道你會這么說，曹董早就替你想好了。”說到這兒，邊沐把曹玥玥的安排詳細介紹了一下。

“這樣子啊……真是難得！到底是大公司的董事長，這份胸襟真可以！不過，雖說不至于社恐，我確實怕跟人打交道，一下子掌管那么多人的去留，到時候，我怕是連行話都說不全乎讓人掉大牙呢！”

“不會的！其實，你應該也瞧出來了，曹董她是存了私心的，假設你真是一塊試金石，建立那么個人才過濾機構，相當于讓你充任一個人才篩選器而已，是塊真金，在你身上劃拉幾下，留下！算是誤裁了；原本就是塊廢銅爛鐵，直接pass掉，給點錢，安慰安慰打發走人，你放心！一旦程序走順了，不出三個月，那什么所謂第三方技術服務公司里里外外就剩不下幾位了，到那會兒，你跟他們之間的交流可就不是馬路上那種低俗方式了，專業對專業，水平對水平，行話對行話……真金對珠玉，很快就成朋友了，到那時，我還指望你們幫我盡快把‘數醫’工程框架搭建好呢，當然，該付多少我出多少，實在不夠，先打個白條，醫館收益或者專利費什么上去了，我連本帶利地再還給你們。”

“哪有這么說的，沒那道理……說笑了！聽你這么一說，似乎還可行？”

“當然可行，咱跟他們是貨真價實的平等合作關系，互有補充，互相都有短板，最終大家一起受益也就是了，當然，你自己到底是不是一塊材料，還真得經三昧真火燒燒，實在不行，咱再退身出來不就得了，大不了，電腦城支個攤，咱們合作，一年搞它個三五十萬還是不成問題的吧！”

聽到這兒，段宏依樂了。

“說笑了！那就試試？”

“其實，眼下就有個小工程，咱們不妨練練手。”說著話，邊沐取出手機，點選了幾個小文件發給段宏依。

方畫家練劍得有劍譜才行，邊沐根據她的實情已經草擬了一套，他打算借助段宏依的技術將其制作成可視化視頻動畫教程，方畫家練起來也就容易多了，更為重要的是，這將是中醫治療、理論研究可視化技術邁出的可貴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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