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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診所就剩邊沐和羅戰旗了,羅戰旗打理消毒室,邊沐則坐在角落里琢磨著啥事兒。
心底計議已定,沖羅戰旗打聲招呼,邊沐起身出門去了南城龍城大街綠柳巷。
六樓,頂層,一梯兩戶,梁家父子倆住東戶,樓道里清掃得一塵不染,梁家父子這日子過得倒也中規中矩,跟邊沐剛結識他們那會兒完全兩個版本。
輕輕敲了幾下房門,里面有人出來應門了。
“咦?!司馬老師您也在啊!”很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邊沐笑著客套了一下。
鑒于司馬奎當年做的那些暗事,雖說早已時過境遷,邊沐對他到底還是心存了幾分戒心。
“我也是路過,順便送兩只山雞過來,館主來得正好,一起喝幾杯唄!”說著話,司馬奎非常客氣地禮讓了一下。
“您是長輩,請!”邊沐堅持走后頭,但凡有可能,他可不想讓司馬奎站在自己背后。
笑了笑,司馬奎不再多說什么,沖邊沐微微欠了欠身,率先朝客廳走去。
抬腳進門,邊沐隨手將兩道房門關好。
原先邊沐還擔心梁家父子租住六樓冬天可能會有點清寒,前行了一段距離,邊沐感覺屋子里暖乎乎的,絲毫感覺不到半點冬夜寒涼。
門框子上掛了幾只鳥籠,個頭小小的,挺少見的,有的籠子上罩著藍色苫布,有的揭開半幅,可以瞧見幾只小鳥這會兒正懶洋洋地蹲在倚桿上思索著什么……
邊沐猜測,那些小鳥兒至少有一半負有警衛示警之責,不管啥時候,家里要是來了什么不速之客,其中有幾只鳥兒必定會高鳴示警。
邊沐之所以心生此念,全是受司徒家部分藏書影響,之前,此類事兒他是全然不知。
梁家父子似乎早就預料到邊沐會選擇這個時間點登門,三強子這會兒在廚房那邊好一陣忙活呢,看來,邊沐這頓晚飯還是蠻有口福的。
走進客廳,邊沐坐沙發上跟梁鄉愔、司馬奎客套了幾句,起身上廚房那邊幫著三強子將那兩只山雞給宰了。
“找個罐頭瓶,那點兒雞血我得帶走,陳閱卿最近康復得還行,這種雞血正好適合他。”說著話,邊沐用兩個瓷碗來回倒弄了半天,將洗菜盤里的雞血清理了一下。
三強子找來兩個干凈玻璃瓶,大小正合適,肯定不是罐頭瓶,似乎是藥廠車間常用的那種盛放精制玉米面精的瓶子。
邊沐也沒多想,手法嫻熟地將新鮮雞血倒進兩個玻璃瓶里。
三強子隨手往瓶子里撒了點鹽粒,倒了點白酒,這是防止雞血就此凝固再給弄老了就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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