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邊沐突然對剛進門那男的似乎很感興趣,羅戰旗自然也就留意了幾眼。
那男的徑直走到吧臺那邊,把手上的保溫飯桶往桌上一擱,沖老板娘友善的笑了笑,也不多說什么,徑直走到不遠處找了個小圓凳子落了座,也不左顧右盼,也不抽煙,更不刷手機小視頻,規規矩矩的,一看就是個本份人。
沒過多一會兒,就見一個身材高大的后廚師傅走出來把桌上那個大號飯桶拿走了。
“咋?這人哪兒不對勁嗎?”羅戰旗放下手中筷子,隨口輕聲問了一聲。
“這人有點意思……自己把自己個兒給鎖上了,某些方面跟陳閱卿還有幾分相相像,你還真別說,對我多多少少還有些啟發呢!”回過頭來,邊沐壓低嗓音回應了幾句。
“你意思是……手太陰肺經不大暢達了?左側左手那一側,對吧?氣血艱澀,這才把腿腳給鎖住了?!是這意思不?”羅戰旗一直跟著邊沐暗中偷師學藝來著,今天撞著這么個機會,自然得多請教幾句。
診所上班,雖說羅戰旗平時只負責正骨、推拿、按摩……之類的中醫理療業務,其實,以他的從醫資質,勉勉強強也算得上全科醫生,開方子、扎針他也來得,只是他自己專門有所側重而已。
在羅戰旗看來,一天忙活下來,還就數正骨、推拿、按摩什么的最掙錢了,要不是邊沐嚴守君子之道在那兒攔著,以他現在的醫術,治療費用早就翻倍收取了。
就“望診”之術而,羅戰旗確實也不弱,更何況,剛才進門那男的很明顯有跛足病癥,身為正骨好手,羅戰旗自然也會多留意幾眼。
“嗯!少說也有十年了。”說著話,邊沐不由扭頭朝那男的安坐的地方觀瞧了兩眼。
這時候,就見剛才那個大個子胖廚師拎著剛才那個大號飯桶走到吧臺那邊,就手一撴往桌上一擱轉身回后廚忙活去了,胖廚師全程也沒搭理剛才那男的,看他剛才刻意“撴”了那下子,顯然他不大待見剛才進門那男的。
那男的好像有點吃白食的嫌疑。
那男的也不介意,起身走到吧臺邊拎起那個大號飯桶,沖不遠處正忙活的老板娘揮了揮手,轉身一瘸三拐地出門走遠了。
瞅了那男的背影幾眼,轉過頭,羅戰旗好奇地請教道:“剛才我特意留意了一下,他中焦那兒好象不通了,肺氣也有些久抑不宣的意思,對吧!既然是手太陰肺經出問題,那應該是左手手臂、手掌麻痹才對吧?怎么還給跑到左腿、左腳上了?”
“心鎖難開!心脈那邊出了點問題,就是那種先是心理性問題,后來演化成生理性實癥了,心經與肺經交叉的地方打了個結,鎖上了!這么多年,自己打不開,久湎必降,自然就落到下肢了,斜面對稱,陰陽互補,自然右腿右腳就出問題嘍!”邊沐語氣自然地解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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