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邊沐這番吐槽,張晉偲還好,穩如止水地喝自己的茶,水果幾乎不怎么吃,羅戰旗心有所動,心下一時也不能確定邊沐是不是話里有話,把頭一低,羅戰旗繼續吃芒果塊。
葉護士臉上多少有些變顏變色的,她在心底始終認為邊沐絕對厚道,工資開得也公道,不過……從始至終,她都認定邊沐過于迂腐,沒點年輕人特有的敢打敢拼的闖勁兒,好多發大財的業務愣是擱那兒晾著就是不接單。
私底下,葉護士精心核算過,聽她的,就他們四個,一個幫手也不加,也不用開那什么國醫館,邊沐一年下來,輕輕松松大幾十萬掙著跟玩似的,羅戰旗一年下來,累死累活的最少也得四十萬,張藥師少點,一年少說也有二十幾萬。
葉護士給自己定位的是年入45萬。
邊沐執拗,咋說也不聽。
感覺有些話不投機,加之葉護士也覺著有點累,頭一天上班可能還有些不大適合,于是,調轉話頭隨口閑扯了幾句,葉護士拿兒子說事,上樓換衣服走人了。
“待會兒說不定又下開了,我得回了,再聊!”張晉偲很是識趣,客套幾句他也換衣服回家了。
“一塊吃點?還是回家自己弄?”羅戰旗想省點飯費,隨口打了個岔。
“回去有點事兒,隨便弄碗面得了,你別瞎將就啊!正頓飯,得吃好!上午你手上沒少過單子,吃完好好歇歇,下午把單子往下減減。”
“好嘞!路上慢點啊!”
“好說!”說罷,邊沐脫了白大褂,披了件夾克衫出門走遠了。
……
邊沐沒回吳家舊宅,出門往東,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去了花田鬼市。
聽楊大爺說,鬼市這邊白天的生意日漸冷清,老爺子和其他商戶們幾乎不怎么出地攤了,天也有些涼了,大家伙全回店里打牌、品茶、練書法……了。
“這有點木頭,麻煩您找人給我做成四四方方的小方塊,我留著以后備用。”說著話,邊沐把裝著自己精心挑選的上等藥材級木料兩個大塑料袋就手往柜臺角落里就手一擱。
那尺寸稍微長點的木料已經讓邊沐全給掰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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