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情倒不至于,不過……在某些方面,小浩同學確實有些與眾不同……比如說,他比較任性、固執,跟他人交談的時候,習慣壓人一頭……比如說,他習慣于以自我為中心跟人交談,不大容易聽得進他人意見,再比如說,他是不是平時習慣搶話頭……不管是跟師長,或者同齡小朋友,別人還沒把話說完呢,他更容易搶先發表他的意見,多少有點以自我為中心的意味……”邊沐笑著猜測了一番。
聽聞這番話,房間里其他三位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岳醫生也不例外。
“也不盡然……我兒子性格是有些外向,那……這跟遺尿有什么關聯呢?我怎么聽不大懂呢?!”小浩同學的媽媽皺著眉頭質疑了幾句。
“咱們剛進門那會兒……孩子不是表現得挺禮貌的嗎?”岳醫生也在旁邊附和了幾句。
“岳大夫說的沒錯!初次見面,這孩子對邊大夫已經相當客氣了,不好意思,我這人不大會說話,孩子平時是有些小傲驕那股子勁,我們真不知道為什么邊大夫好像有點不喜歡他……”小浩的父親在旁邊也幫了幾句腔。
“三位誤會了!一開始,小浩同學對我是完全排斥的,后來之所以態度有所轉變,那是因為我用了點‘魂魄壓制’方面的技藝,三位可能有所不知,傳統中醫向來是講究‘三魂七魄’的,這方面的東西聽著是有點神神道道的,不過……你們二位學歷應該挺高的,宇宙信息傳輸理論二位應該比我懂得多,所以……我才盡可能把我所掌握的醫學信息準確地傳達給二位,目的只有一個:徹底治愈這個孩子身上的毛病,而且,我得盡我最大的努力使其不至于再度復發。”說到最后,邊沐加重了語氣,而且,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凝重了許多。
聽完這番論,岳醫生他們仨頓時變得沉默了許多。
“你們要是聽著有些費勁的話,那……我打個不恰當的比方,事先聲明啊,純粹是為了將孩子的病情解釋得更加透徹些,絕無惡意貶損小浩同學意思,不知二位要不要聽一聽?”成天跟形形色色的病人打交道,現如今,邊沐跟病人家屬談話早已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固有模式。
沒辦法,醫患沖突時時有可能發生,邊沐必須學著慎之又慎,更何況,今天這一趟邊沐壓根兒掙不到錢的,純粹是給岳醫生面子。
“沒關系!邊大夫盛名遠播,我們年前已有耳聞了,更何況你跟小岳關系走這么近,我們真沒把你當外人,請講當面!”顯然,小浩的媽媽在家當家,心里怎么想的,她直接就說出來了。
“剛才我跟岳醫生進小區的時候,碰到一位遛狗的先生,在他身后還跟著一位女士,看著像是他愛人,夫妻倆一人牽著一條大型犬,當時,我覺著有些奇怪,這么文明的小區怎么允許蓄養隨時有可能傷人的烈性犬,有意無意地就多看了兩眼,好嘛!前面那條狗就開始沖我呲牙咧嘴的,作勢想咬我;后面那條大狗立馬開始好一陣狂吠,岳醫生,你還記得吧!”說著話,邊沐朝岳醫生所坐位置看了一眼。
“哦……當時還把我嚇得夠嗆,你們怎么能攤上那樣的鄰居,說來也是奇怪,邊大夫不僅沒有退后,相反,大大方方往前走了幾步,沒過多一會兒,打頭陣那條大黑狗居然匍匐在地,耳朵、尾巴都耷拉下來,好像都不敢正眼看邊大夫一眼,后面那條大白狗也老老實實臥倒在綠化帶邊上,頭都沒敢抬一下,現在想想……是有些古怪啊!我明白了……”話說到這兒,可能意識到有失禮貌,岳醫生住口不說話了。
小浩父母都是高學歷出身,這會兒也聽出點弦外之音,更何況,他們家平時對小浩有多寵慣自己心里有數,夫婦倆互相對視幾眼,心底已經猜著了幾分。
“呵呵……當時我用了點‘攝魂術’,不是玄學意義的同名法術,僅是我們傳統中醫‘攝魂定魄’的一種信息交換技術而已,那兩條狗也非普通寵物,秒懂自己所處的處境,立馬就學乖了,老老實實趴那兒一動不動,唯恐我對它們不利。”
聽聞此,小浩父母臉上的神色變得有些陰晴不定,不管怎么說,他們二位到底智商在線,邊沐到底要表達什么意思,他們心里至少已經明晰了六七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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