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學那會兒,邊沐在人緣方面一直顯得比較孤寡清淡,也沒交到幾個真正的學友,現如今,除了錢小通和另外兩三個男同學,他跟一眾同學幾乎全都斷了聯系。
“下周三……還整了個晚宴,錢小通呢?他過去不?”憑心而論,邊沐絲毫沒有參會的意思,不過,出于禮貌,好歹得應付一下。
“老錢當然得到場嘍!咋回事!不給老大面子啊!”電話那頭,呂式武好象聽出了什么,隨口質問了一下。
“豈敢,豈敢!呂大人召喚,草民自當欣然前往,只不過……下周三我可能得陪一位小病人做理療,要不這樣吧,晚上九點鐘……時間點還行,我盡量過去,不過……萬一難以成行,你別往心里去啊!”同學一場,雖然邊沐很不待見他,大面兒上說啥也得讓人家過得去,再說了,對方正式相邀,實實在在是給邊沐面子。
“哦……啥大人物的龍子龍孫?還得你邊大神醫親自作陪?方便透露一下不?”
“盧家的小公子。”
一聽這話,電話那頭,呂式武非常明顯地停頓了一兩拍。
“誰?!你不會已經抱上盧越嶺半只佛腳了吧?”雖然是在電話里,到底還是聽得出來,呂式武滿腹全是酸得熏人的嫉妒。
上大學那會兒,呂式武始終對邊沐深懷嫉妒,一直到畢業!
“碰巧了,還真是他家寶貝孫子,不過,抱佛腳完全談不上,剛才是我表述有誤,準確地講,是盧家前兒媳的寶貝兒子,你這么一問我以后可得注意了,不能成天盧家長盧家短的,十幾歲的孩子,不能成天跟什么名呀利的沾邊,那樣會不利于他將來的正常成長。”
“前兒媳?!意思是離了唄!這么小,肯定判給他媽了唄!那就跟盧家沒什么關系了唄!盧家多有錢啊!再生他個十個八個男孫還是個事啊!對吧!嚇我一跳,以為你馬上就飛黃騰達了呢!我這來人了,再聊吧!下周三,不見不散!”說罷,呂式武那頭把手機掛斷了。
這時候,那位年輕女服務員會同另外一位服務生開始上菜了。
味道正宗,廚藝地道,老梁頭吃得挺滿意。
二人都不用開車,每人三兩當地老燒白酒先喝著,好酒好菜,這飯吃得還真暢快。
“剛才聽你電話里提及盧家……我勸你離他們家遠點啊!”老梁頭喝得高興,順路提醒了一下。
“這方面……晚輩心里一直挺注意的,不過,那男孩年紀尚幼,他媽又深陷‘心靈煉獄’而不得自解,身為醫者,不得不管吧?”
“怎么說呢……盧家門風有些不大端正,盧越嶺的爸爸叫啥名,你知道嗎?”
“您老指教一下?”
“盧翻山!”
“啊?!翻山越嶺?!這里面有啥講究?”
聽邊沐這么一問,老梁頭故意端起了架子,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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