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寒似冰。
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太過難受了。
“這就是當年爹爹他們的感受嗎?”
厲寧又看向了燕喜:“公公在車上說的那些,我可是已經信了,你怎么能騙我呢?我那么信任公公。”
“我不騙你,你能將這些東西給我嗎?”
“再一個我為什么不能騙你?我們本就是敵人啊~”
他故意嗲著聲音道。
就連一邊的寧邪都露出了一絲嫌棄。
“我從小就跟著陛下了,你覺得我會背叛陛下?讓你們成功改朝換代,將陛下推翻,對我有什么好處呢?”
“我就是條狗,狗就得跟著主人,主人吃不上飯了,我去哪里喝湯呢?”
“你見過那個當朝的皇帝會善待前朝皇帝身邊老太監的?”
“我自然要守著我們陛下啊!陛下在,我才在!”燕喜滿臉譏諷:“枉你自詡聰明,這點道理不明白嗎?”
“還是你想太多了,連最基本的人之常情都想不通?”
厲寧臉色冰冷:“那之前你給厲家報信?”
燕喜笑得臉上的褶子都皺到了一起。
“哎呦,你怎么這么幼稚呢?我不那么做,你現在也不會那么容易信我是不是?”
從那個時候開始,燕喜就已經開始演戲了。
一直演到現在。
“再說了,我給你家傳的什么消息?不就是陛下想滅了鎮北軍和護京軍嘛,我不傳你們猜不到?”
“我不信!”
厲寧深吸了一口氣,氣得胸口疼!
“厲寧,你好好想想吧,從這里到北邊渾水河邊,快馬要跑幾天啊?真的是臨時起意讓魏平安坑害鎮北軍和護京軍,來得及嗎?”
“早就布置好了,后面的那些都是演戲給你們看的!”
厲寧閉上了雙眼。
燕喜的這些話就像是一根根針一樣扎在自己的身上。
終于。
厲寧睜眼:“最后一個問題,你們現在將我帶到這里,無非就是想要殺了我不是嗎?”
“可是如果殺了我,你們不怕北境軍現在就兵變嗎?”
“到時候不僅僅北境軍會發動兵變,西北軍,甚至其他諸侯,都有了借口對秦耀陽群起而攻之。”
“全國各地都會興起起義之師,秦耀陽不怕?”
燕喜又笑了:“哎呦,你想到的,我們陛下都早就想到了,這也是為什么寧邪要跟著出來。”
“寧邪是你的人,是你娘的人,絕對不會害你,這是你們北境軍,包括你遠在寒國的爺爺都默認的一件事。”
“所以只要寧邪回去說是誰殺了你,誰就是兇手!”
厲寧眸光一凝,看著寧邪問:“你打算說誰是兇手?”
“西北軍徐獵!”
“就說徐獵派了高手殺了你,稍后我給自己身上劃上兩刀就是了。”
厲寧點頭:“好!好一個毒計!”
一箭雙雕!
如此一來,憤怒的北境軍一定會和西北軍開戰,兩軍交戰,鶩蚌相爭,最后秦耀陽就成了那個得利的漁翁了。
“只是你們確定能殺了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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