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寒都城的百姓頓時駭然。
厲寧的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誰的錯誰來承擔!
一兵之錯,斬一兵,但如果是寒都城的百姓不識趣,覺得厲寧和厲寧的兵好欺負,那不好意思,都得死!
對自己人都這么狠,何況對待敵人?
“收斂死者尸體,全軍回營!”
……
厲寧房間之內。
冬月有些心疼地為厲寧處理傷口:“厲九也真是的,做做樣子就行了,怎么下這么重的手。”
厲寧咬牙問:“不會留下疤吧?”
冬月噗嗤一笑:“你還怕留下疤啊?怎么以后打算靠著這具皮囊吃飯?恕我直,你……不太行。”
“臥槽!”厲寧不管不顧,直接轉身站了起來:“你挑釁我啊?”
冬月盯著厲寧,然后手指從厲寧的胸口向著下方劃去:“如此激動,看來你還是不疼。”
聽到“疼”字,厲寧再次齜牙咧嘴起來。
怎么會不疼呢?
冬月按住厲寧:“坐好了,想做其他的等包扎完再說。”
待冬月為厲寧包扎好之后,厲寧第一時間將周蒼白爍鄭鏢叫到了自己的房間之中。
“此事之后,白狼王庭不會心生嫌隙吧?”周蒼擔憂。
厲寧嘆息。
說一點沒有那肯定是假的,草原人向來彪悍,厲寧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斬了草原的士兵,白狼王就算表面上不說什么,心里面肯定還是會有一些不舒服的。
何況這件事涉及到了白狼王的兒子沃山。
“軍令就是軍令,今日就算是我們周國的將士犯了錯,我一樣不會姑息,一支軍隊想要常勝不敗,那首先就要有鐵的紀律!”
“鐵的紀律?”周蒼白爍對視了一眼,他們都是第一次接觸這個概念,不由得心里震驚,陷入了思考。
而鄭鏢則是眼中放光。
厲寧起身:“白狼王是一代雄主,他會明白我今日所做一切的目的。”
“今日我找你們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周蒼白爍對視了一眼。
冬月為三人各自倒了一杯茶,當真就像是個女主人一般,而周蒼白爍也只是點頭致意,對于冬月與厲寧之間的關系,眾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畢竟厲長生都已經承認了冬月的身份,其他人還敢說什么呢?
至于鄭鏢則是起身接茶:“姑娘不必客氣。”
厲寧看在眼中,嘴角帶笑。
鄭鏢和周蒼白爍不同,周蒼白爍說到底是厲長生的兵,而鄭鏢則是厲寧自己的人。
是厲寧實打實的班底。
“周大哥,白大哥,這里沒有外人,我便如此稱呼你們了。”
一聲大哥,讓周蒼和白爍都是身體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來。
兩人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其實按照輩分來看。
無論是對周蒼白爍,亦或是遠在西北的唐白鹿,厲寧都該稱呼一聲叔叔。
畢竟他們算是厲長生的學生。
可是厲長生的學生多了,整個軍中但凡被厲長生指點過的將領都愿意自稱是厲長生的學生。
那厲寧以后還混不混?
現在裝侄子,以后厲寧的兒子怎么辦?全軍面前裝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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