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我操你大爺!!!”
一聲慘絕人寰的慘叫傳來,蕭寒感覺自己的屁股似乎已經失去了直覺,火燒火燎的疼!
任青似乎有些意外蕭寒怎么摔在了地上,可是一想起蕭寒所說的,也顧不上這些細枝末節。
俯下身子一把將蕭寒拉了起來,或者可以說是提了起來……
張口就問:“三季稻在哪里?!”
可能是這一下又不小心抓到了蕭寒的軟肉,蕭寒登時又是一聲慘叫……
“老子告訴你個屁!從小到大,還沒人敢這么對我!”
蕭寒氣急敗壞,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火辣辣的疼,心里的怒氣頓時沖了上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力一把甩開任青,這就要往門口走!
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別說蕭寒了,要不是看他是忠義之士,蕭寒早就惱了!
或許從小受到關羽,岳飛之類的英雄熏陶,所以蕭寒對于忠義之士一直很凈重,甚至說可以到了忍讓的地步,但是也沒有這么玩的,把人往地上又提又摔的,這不是玩人這是干嘛?
老子不干了!找別人去,少了你任青,這地球照樣轉!
媽的,之前以為你就有些死腦筋,現在一看,這丫的就是一偏執狂,不能跟這種人打交道,要不然自己怎么氣死的估計都不知道!
蕭寒說走就走,絕不拖泥帶水,一旁剛剛聽到動靜跑出來的門房看到這一幕,下巴都快掉下來了,這什么侯爺,這么牛逼,在秦王府里還敢這么拿譜,而且還是對著任青拿譜,這是活膩歪了?
門房正在等著任青大爺直接發飆,將這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好好教育教育,但是沒有想到,接下來,他不光下巴掉到了地上,就連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
任青一看蕭寒真急眼了,那顆鐵石一般的心竟然也慌亂起來!
說實話,他剛剛真的不是故意把蕭寒摔在地上,那完全是意外,但是常年不善辭的任青就算心里知道,嘴上也不說不出道歉服軟的話,只是沒想到,這下真的把從來都嘻嘻哈哈的蕭寒惹毛了!
脾氣好的人往往不會生氣,但是一旦生氣,那就絕對不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就能過去的。
任青只是不善辭,但不是傻瓜,他自然清楚這一點,看到蕭寒已經走上了大門階梯,眼看就要出門,頓時心往壞處想,惡向膽邊生!
手往腰后一抹,再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寒光一現!
蕭寒此時正好回頭看到這一幕,當時腿都快嚇軟了,這是干啥?軟的不成,來硬的?偏執狂和神經病一樣,可是什么都能干出來的!
“任…任青,你…你把刀放下,你要干嘛!”蕭寒驚恐的喊。
蕭寒被嚇得連連后退,生怕這東西上來對自己嚴刑逼供!但是他沒想到,任青竟然望著他,就這么直挺挺的“轟隆”一聲,跪倒在地。
“蕭侯!剛剛是任某多有得罪,任某這輩子沒有說過對不起,但是任某懇請蕭侯將三季稻告知在下,等到在下將稻種取回,任某的性命您隨便來拿!”
說罷,跪在地上的任青眉頭一皺,右手狠狠往上一揮,閃著寒光的匕首就要朝自己的左臂刺去!
“任青!你瘋了!!!”
待到蕭寒反應過來,沖上去把住任青的時候,任青手里的匕首已經深深地刺到肉里!鮮血一瞬間染紅了他的臂膀,看任青的狠樣,如果剛剛蕭寒再晚一秒,這匕首就要直接從手臂的另一頭穿出!
“任青,你這又是干嘛!”蕭寒這時又驚又怒,看著已經刺進一半的匕首,用力一把將匕首拔出,鮮血像開了閘的水龍頭,順著手臂流了一地!
“還看,趕緊去拿清水和針線!”
朝著已經看傻眼的門房吼了一聲,蕭寒飛快的將身上的官服脫掉,露出里面的內衣,撿起匕首在衣服上連割了好幾刀,雙手一使勁。
就聽“滋啦”一聲,一條布條應聲被扯了下來,拿著布條,兩手用力在靠近肩膀處系了好幾圈,任青手臂上的血漸漸流的少了起來。
“針線呢!水呢!”蕭寒眼看止住了血,瞪著眼睛朝里面大喊。
“來了……來了……”
剛剛的門房上氣不接下氣的從院里跑了過來,手里拿著針線,身后跟著好幾個仆役,端著水拿著藥箱,拼命地跟在門房身后。
“針線給我,水放這里!”蕭寒又是大吼一聲,接過針線,在水里一洗,就趕緊給任青將傷口縫合上!
匕首的傷口不大,但是很深,蕭寒不知道剛剛那一下有沒有割斷里面的血管,畢竟砍傷刺死的話不是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