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歧聞冷笑道:“我倒想認識這擷翠坊的東家一番了。手段如此狠辣,竟可與我相媲美。”
元煦輕哼,看著心情不錯。
他二人并非傻子,整件事串聯一看,便知其中真章。
流做低布價,提前預賣,一來二去這擷翠坊便將一家松江老鋪吃干抹凈,自已爆賺一番。
出手快且狠,也是個人物。
謝歧捏著酒盞,正欲飲下時,突然輕輕咦了一聲。
“公公方才說的是,松江葉家布坊?”
“是松江葉家,與你有淵源?”
喝過酒后,元煦面上蒼白褪去一些,略顯紅潤。
“嗯……”
謝歧抿著唇,似是有難之隱一般。
良久,他道:“是有些淵源,這葉家,是我未過門妻子庶兄的妻族。”
“未過門?”
元煦挑眉:“謝家給你定親了?葉……
“葉家女嫁的不是沈硯淮嗎?那沈家大小姐,不就是你那胞兄的未婚妻?”
謝歧道:“謝序川跟江鴻的庶女珠胎暗結,與沈家的婚事就落在了我頭上。”
擷翠坊對葉家未留半分情面,若不是擷翠坊東家行事就是如此不留余地,那便是他與葉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謝歧微微斂眸,突然想到葉韻衣前些日子勒索謝序川,導致謝家起了換親的心思。
這當中……
盯著酒盞中微漾的金黃酒液,謝歧只覺有什么一閃而過,隨即又消于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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