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兒恨恨瞪了眼滿眼不屑的沈沅瓊,心中正氣著呢。
轉眼一瞧,又見沈沅瓊頭上戴著的東珠簪十分眼熟。
她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方想起這簪子。
這簪子分明是老爺在時,送給夫人的生辰禮。
那么大,且溫潤透亮的東珠,便是整個蘇州府都尋不到第二顆,如今卻明晃晃戴在沈沅瓊的頭上!
苓兒氣得跺腳,正想上前卻被羅氏一把按下。
她急得撇嘴,羅氏卻四平八穩地將她推到身后。
沈沅珠并非沒見到沈沅瓊頭上戴著什么,她目光只在那根珠簪上停留片刻,就好似什么都沒瞧見一般轉過頭去,仍親親熱熱走在葉韻衣身邊。
“嫂嫂待沅珠真好。”
“瞧你說的,嫂嫂不待你好又待誰好呢?你跟沅瓊都是嫂嫂的心頭肉。”
葉韻衣拉著沈沅珠的手,眼露不舍:“其實你不說,嫂嫂也知道序川今日來做什么,定是來商量你二人的婚事。
“想著你不日就要出嫁,嫂嫂這心吶……”
抬手壓上心口,葉韻衣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淚:“不舍的緊。”
“我的沅珠溫順乖巧,我拿你當女兒似的養得這樣久,養得這樣珠圓玉潤,也不知你去了夫家,會不會也像現在這般自在。”
沈沅珠親昵道:“怕是難,畢竟世上再沒有人,比嫂嫂待沅珠更親厚的了。”
“你知道嫂嫂對你好,你阿兄對你好就成,你阿兄啊,嘴上不說,心里最惦記你們兩個了。”
沈沅珠笑得眉眼彎彎,卻不做聲。
“哎瞧我這腦袋,有件事兒忘了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