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沈沅珠沉默下來。
她房中放著好些小玩意,都是這些年謝序川送給她的。
說不難過是假,但她早已預想到今日結局。
只是未想她二人會連婚都沒成,謝序川就變了心。
沈沅珠撫著抽痛一瞬的心口,咕噥著搖頭:“若他執意,便罷了。”
“罷了?什么罷了?”
苓兒瞪大了眼,一臉驚恐。
羅氏道:“自然是說婚事罷了。”
擦去沈沅珠唇邊的糕點屑,羅氏嘆息:“婚前跟其他女子有孕,已說明此子品行不端。
“且不說就是把江紈素收做外室,都是極荒唐的事了。
“更何況謝少爺還想將那孽種,送到小姐名下?這樣公然欺辱我們小姐,絕非良人。”
且旁的事也就罷了,謝序川偏偏弄出個什么收嫡來。
她家夫人因為沈硯淮郁郁了多少年?
謝序川如今還未成婚,就拿這種事來扎小姐的心……
羅氏捏著掌心,心中氣憤不已。
沈沅珠聞也點點頭。
她爹娘當年也恩愛有加,可后來爹爹還是納了妾。
不僅跟妾室生下沈硯淮,還在她娘月子里,跟那妾室有了沈沅瓊。
若說沈硯淮是她娘親的眼中釘,那沈沅瓊就是她娘親的心頭刺。
也是沈沅瓊出生后,她娘親開始為她準備嫁妝,暗中留下擷翠坊。
恩愛夫妻走到最后只剩防備、唏噓,所以她娘親很小便教她,只有金銀不會背叛自已。
抓緊了金銀,便總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