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如潮水般涌向導彈控制中心的入口,硝煙混合著血腥味刺激著每個人的鼻腔,但無人放緩腳步。
他們的眼神銳利,動作迅捷,長期的并肩作戰讓他們形成了無需語的默契。
當最后一名負隅頑抗的以軍士兵倒在王雷的精準射擊下,5c隊員們終于抵達了通往地下的入口。
幽深的通道向下延伸,仿佛巨獸張開的大口,散發著陰冷的氣息。
“保持警戒,交替下行!”靳南打了個手勢,率先踏入通道。
通道內的燈光忽明忽暗,顯然是之前的爆炸影響了電力系統,隊員們屏息凝神,槍口隨著視線不斷移動,警惕著任何可能的伏擊。
五十米的深度,感覺格外漫長。
當眾人終于抵達通道盡頭,沖到那扇厚重的導彈控制中心大門前時,都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一扇泛著冷冽金屬光澤的重型防爆鋼門擋住了去路,門體光滑如鏡,嚴絲合縫地嵌入混凝土墻體中,仿佛一個整體。
“媽的,這玩意……”馬大噴咂咂嘴,用帶著戰術手套的手拍了拍冰冷的鋼門,傳來的只有沉悶的實心回響。
靳南瞇起眼睛,腦海中快速閃過先前激戰的畫面,混亂中,一個身影的細節被他敏銳地捕捉到。
“大噴,還記得那個上校嗎?臂章上好像有指揮中心的標識。”他轉向馬大噴,那個試圖組織抵抗的上校是被馬大噴一槍斃命的。
馬大噴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粗聲回答:“記得,那家伙還想用手雷陰我們,被我優先照顧了。”
“把他尸體弄過來。”靳南命令道,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
很快,兩名隊員拖著一具穿著以色列軍服的尸體來到門前。
靳南蹲下身,不顧血腥,仔細地在其軍裝口袋中翻找。
幸運女士今天似乎格外眷顧5c傭兵團,他很快就在其貼身內袋里摸到一張硬質卡片——一張黑色的權限卡,表面沒有任何標識,只在邊緣有細微的磁條。
靳南將卡在衣服上擦了擦,抹掉上面的血污,然后插入門邊的讀卡器。
短暫的寂靜后,“嘀”的一聲輕響,讀卡器亮起綠燈,緊接著,沉重的防爆門內部傳出巨大齒輪咬合與液壓桿運作的低沉嗡鳴,厚重的大門緩緩向兩側滑開,露出后面未知的空間。
與此同時,導彈控制中心內。
與門外彌漫的硝煙戰火截然不同,這里燈火通明,各種儀器設備發出低沉的運行聲,但氣氛卻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十幾名穿著統一制服的導彈發射員早已亂作一團,他們面色蒼白,有人不停地看著手腕上根本不走字的手表,有人無意識地啃咬著指甲,還有人緊緊盯著那扇與外界隔絕的厚重鋼門,仿佛它能帶來一絲虛幻的安全感。
為了確保導彈控制中心的絕對線路安全與抗打擊能力,當初的設計者刻意摒棄了任何可以直觀了解外界情況的可視監控和觀望系統。
除了一個極其簡陋、只能進行基礎語音通訊的對外應答器,這里幾乎是一個完全封閉的鋼鐵囚籠。
此刻,這個設計的弊端暴露無遺——他們如同被困在深海中的潛艇,對外面正在發生的襲擊一無所知。未知,帶來了最大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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