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打下了,兵力上也只有虧的份兒。
總歸,這場仗,哪里都寫著不劃算。
一旁的司畫也很快笑道:
“是啊,對方那邊也不傻,左不過面子過不去罷了。”
“唉,就是可惜了,那么漂亮的月華錦,足足好幾十匹呢,還有之前阿云她們研究出的安神香……”
這些都可金貴呢!
都是有價無市的好東西。
“這有什么?”
幾人說話間,一旁正在盤賬的司棋很快抬頭:
“既暫時勢弱于人,低個頭而已,怕什么。”
“主公不都說了,面子算什么,到手的好處才是真的,何況咱們才不吃虧呢!”
抬手輕晃了晃手中算盤,司棋姑娘不由得意揚眉:“等著吧,幾匹布,一點兒香料而已,沒兩月,只會百倍千倍落回到咱們手里。”
在場幾人都不是蠢的,只瞬間便想到了端倪,驀地便笑了起來。
也是,主公說的對,面子上虧一些算什么,好處才是真的。
瞧她們如此,安寧眼中也不覺多了些許笑意。
不錯,不錯,下屬如此能干,她這個主公才能多輕松躺躺。
不過雖然司書幾人說的輕松,但安寧也知,雙方剛打過仗,這時候作為使者前去,必然不可能受什么禮遇。
輕輕抬手拍了拍對方的肩側,安寧很快笑道:
“阿書不是眼饞那批梨花釀多時嗎?正好咱們幾個今日得空,干脆備上佳肴,小酌幾杯!”
至于余下的那些,自然是要歸功臣了。
果不其然,話音落,司書忍不住眼前一亮。
這時候酒本就金貴,而且主公的那些酒,可都放了不少好東西,輕易不舍得給人呢!此次卻獨獨給了她。
知曉自家主公心意,司書愈發開懷。
晚間,難得能喝到好東西,縱使平日里不好這口的司棋幾人也是樂得不已。
沒幾時,庭院前小案上便醉倒了一堆酒鬼,有興致來了抬手舞劍的,有隨性和詩,也也有酒上頭站那兒傻樂的。
總之,酒過三巡,連安寧都不由樂了。
甄月過來時,瞧見的便是這幅場景。
四年過去,當日尚還稚嫩的小女郎如今已經成了溫婉少女,雖然只有十二三歲,面容上卻已依稀可見來日的傾城之姿。
約莫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是這般場景,瞅著院內毫無形象的幾人,甄月不由愣了片刻,眼中劃過一絲詫異,卻又很快消失無蹤。
仿佛本該如此一般。
是啊,沈姊姊本來就該這般自由。
望著庭中那道熟悉的身影,甄月下意識加快了腳步,面上也不覺多了些許笑意,就如初初得到眼前人消息之時……
涼亭內,不等來人行禮,安寧便親自將人扶起:
“阿月今日來得正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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