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以她家宿主的性子,不是最不喜歡這種,身世凄慘的奴婢不心疼可憐的自己,反倒心疼金尊玉貴大小姐之類的。
“這怎么能一樣?”
借著將腦袋埋入膝上的功夫,一顆藥丸絲毫入口,感覺到原本僵硬的身子逐漸有恢復的架勢。迎著冷風,安寧這才緩緩開口:
“若是銀貨兩清也就算了,別說在這種人命如草芥的亂世,任何時候活命之恩,受恩者想要報答也是應有之義。”
不說原身現下情況有多糟,未來的多年主仆情分,救命之恩,免她亂世流離饑寒之苦,給她識字長見識的機會。
就連最后察覺不對時,也盡最大的力氣給身邊人安置妥當。
種種前因在前,原主想要回報,甚至不惜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只求對方能有個好結果,實在再正常不過。
當然了,對安寧而,她的節操總的來說,比原主可是差遠了。
報恩可以,付出性命,抱歉,那不可能!絕不可能!
統子:“……”
也……也是哦!
“那宿主你打算怎么辦啊?”
瞅了眼可憐巴巴的宿主,統子下意識縮了縮腦袋,這才弱弱開口。心里卻在想著:
反正以宿主的性子,跟著原身的軌跡,被人救走做丫鬟,那是不可能的!
孰料下一秒,聽著不遠處逐漸靠近的腳步聲,統子剛想轉頭,就見自家宿主匆匆將一件兒成色不錯的玉瓶放在胸口,然后……
然后,就這么華麗麗的暈了過去。
跟原身的軌跡不說一模一樣,只能說分毫未變。
統子:“???”
半日后:
待“昏迷”著的安寧再次“醒來”,不出意外是在一間似有清香的房室內,不遠處的小案上,一方古銅花蕾香爐正緩緩燃著。身下則是一方實木方榻,摸著身下柔軟的寢被,安寧難得舒服的舒了口氣。
嗐,這不比縮在巷口墻角,還動輒被人驅趕,好多了。
還是那句話,出門在外,身份還不都是自個兒給的。
就是接下來,還得好好演一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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