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等,良妃,不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歷史上那位良妃不是姓什么覺禪嗎?“衛”只是人家一個漢族姓氏而已。
就像太子妃瓜爾佳氏的“石”姓一般。
這……關原身一個純漢族庶妃什么事?
而且人家良妃應該是正兒八經的管領之女吧,卑賤的罪臣之女哪里來的?
安寧:“???”
半個時辰后:
沉默地呼吸著房間內摻雜著太多煤味兒的空氣,安寧難得為原身心梗了一瞬:
原身或許不夠敏感,但安寧卻能看出,恐怕從很早以前,這位淑妃娘娘恐怕就已經盯上了原身。
足夠過人的美貌,又有衛這個姓氏。
只不過對方所做,只是不想讓她面圣,或者走到人前而已。至于一宮之主這些關注,會不會叫辛者庫內那些聰明人察覺到了什么,又或者阻了真正良妃上位的契機,就不為人知了。
至于原身的那場“意外”,估摸著同樣也是于此。后宮中眾妃嬪哪個不是人精子,有人如此,自然也有人反其道為之。
不同于淑妃瓜爾佳氏恩寵尚存的嬪妃,惠妃年歲漸長,侍寢幾乎沒有,膝下又有大阿哥,自然無需擔憂新人。
何況還是個犯了事的罪臣之女。
就這樣,身份低微且無知無覺的原身,就這么可憐的成為了兩宮大佬斗法的棋子。
就這么倉促的被推到了人前。
至于康熙帝,這位權力欲盛到一定地步的君主,有沒有看出來。
安寧傾向于是有的,要不然原身也不會被安排在永和宮,這位淑妃的宮殿中。
至于為什么會笑納?
透過銅鏡,安寧仔細端詳著眼前這張臉,鵝蛋臉,柳葉眉,一雙杏眸宛若潺潺流水一般,哪怕蒼白,甚至帶著些營養不良的小臉,然而饒是如此,這張臉無疑也是極美的。
真正的布衣不掩絕色。
可以說,若非那位管事姑姑一力庇佑,姐姐絲毫不吝惜的銀錢投入,或者還有某位娘娘幾年來的莫名關注,原身小姑娘怕是壓根等不到真正長成的那一日。
某種程度上,那位認錯人并非毫無緣由。
想到那位淑妃,安寧心下不由無語了一瞬。
若說原身死之前,恨過嗎?自是有的。
為了幾十年如一日庶妃的身份。然而更恨的是,宮中幾十年,她一心視作救贖的姐妹竟然從一開始便這般鄙薄于她,甚至不惜毀了她做額娘的機會。
因著身份低微,她與宮外的姐姐再無相見之日,甚至連基本的照拂都做不到。
宮規森嚴,連姐姐得病身亡的消息,都是在對方身死一年之后。如此種種,原身又怎么不恨。
偏偏在原主眼中,整整二十年的姐妹情誼與照拂,終究不是假的。
甚至再有機會許下愿望時,原身要的也僅僅照顧好姐姐,同對方自此從此陌路,不要有太多的牽扯……
總之,在將原身的記憶從頭到尾翻過一遍后,環視著眼前屁大點兒的狹小宮室,安寧只想嘆氣:
姐妹啊,要不穿越前,或者再不濟下手之前,咱在多想想掌握的消息是不是有什么偏差先……
瞧這事兒多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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